松懶地連動都不想動。
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說著話。談的也不外是些瑣事,她答得很懶,他問得也不甚認真,倒是他的手,比較專心地梳弄著她的頭髮。
沙紅羅有些倦了,臉頰偎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實在是個很乾淨的男人,不甚流汗、清爽爽地,跟路邊那些男人就是不一樣。
她只要記得他的好,不要去想其它的事,一切就像現在這樣即可。
咳咳咳……
在半睡半醒間聽到他用力的咳嗽,她伸手拍了他的背兩下,眼睛沒睜開。
咳咳咳……咳咳咳……沙紅羅掀起一眼瞄著他。咦,咳嗽幹麼還盯著她?
“你明兒個有事嗎?”楚朝歌不自在地抓抓腮邊,總算開了口。
她還以為他要咳出血來才肯開口哩!
“幹麼?”只想睡覺的她沒好氣地低嚷了一聲。
“明兒個有場會面,我一定得去參加,不去不成。”
“什麼不去不成?不想去就不要去!”一堆繁文褥節的東西,不煩嗎?
“不能不去,馬員外的家眷眾多,每日一去,就可以做上半個月的生意。過陣子就是爹的五十大壽,我想在那日讓鋪子開張,他們家的生意可不能丟。”楚朝歌面有不甘,卻又無奈地說道。
看他一臉的勉強,就知道事有蹊蹺。
沙紅羅不留情地恥笑著他:
“你每回一去,就被人輕薄?”一個大男人還三天兩頭被人騷擾,沒用!
“也沒有那麼過分啦!只是他比較喜歡用言語……”
“你被上下其手了嗎?”她打斷他的話,總覺得事情愈嚴重,她出手才愈痛快!
知道他得依靠她的感覺,挺讓人得意的。
“也沒有那露骨啦……”他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
“你是娘們啊?說話推推拖拖的。”她用力地槌他的肩頭,嘴角不悅地往下一撇。
“我是看得起你,所以才找你和我一道去。”他往榻邊的小几一探手,不知打哪兒變出一盒綠豆糕,拈了塊到她的唇邊。
她的嘴巴還沒嚼,糕餅已在她嘴裡化開了來。
好——好吃!沙紅羅眼中閃出光芒,手一伸,就想把整盒糕餅都送到肚子裡。
自從她對那塊麥餅讚不絕口後,楚大娘就試圖用無數甜點湮沒她。
“你陪我去嗎?”他把糕餅整個藏到了身後。
沙紅羅側過他的身子,想搶那盒綠豆糕。
“東西拿來!”她下令道,凡是屋子裡好吃的甜食都屬於她。
“除非你答應陪我一塊去。”
“只是一個員外家,又不是什麼虎穴豺窟,瞧你害怕的那副蠢相!你不怕我跟著你去,萬一得罪了那個馬員外,你的生意還想做個屁啊?”
話一出口,沙紅羅立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以她的個性,大可以大鬧員外府而心無愧意的。
那傢伙的雙眼發亮,恐怕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哼!
楚朝歌勾起唇一笑,直勾勾地凝望著她,指尖則意有所指地滑過她跳動的胸口。
她拂開他的手,他卻低頭在她的心口印下一吻——
我的!
沙紅羅隱約聽到這樣的話,全身僵硬地不敢動彈。
被她死瞪著的他一臉無辜地抬起頭,只是一揚眉——有些壞壞地挑眉姿態。
“你陪著我去,他便不會再騷擾我了。而我相信你會有分寸的。”他從茶几邊的一格抽屜裡掏出一塊她永遠無法拒絕的仙楂餅。
“好啦!糕餅拿來哪!”人是有弱點的,她眼珠滴溜溜一轉——打算待會將那座茶几裡的甜食全佔為己有。
“吃慢些。”
他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