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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服……

向來雲淡風清的山口嘗君,霎時被她的嚶嚶啜泣狠狠摑了一掌。

她為什麼哭?是因他的話?還是她的處境?

“你真的不知道你是誰?”

“不知道。”迷離的眼神令天使的臉龐更形無辜。

簡單的三個字打散了山口嘗君所有的期待。

他得趕快打電話到紐約,讓紀家知道這事才好。再說,此刻她也不適合長途飛行,看來,暫住他家可能是目前惟一可行的作法。

第二章

紀香緹優雅地推開和室的木門,任微涼的晨風拂過一身。

眺望湛藍天際與楓椏投影的湖面,水天似乎都隨著紅葉一起燃燒,煞是炫目,令人陶醉在初秋的清晨中。

水花的揚濺聲,突地拉回她部分沉醉的思維。

翹首側望,原來不遠的前方有條宛如綢緞般的人工流瀑,在日頭照耀下正反射出晶亮光芒。

回觸花海中,不意傾頭向上探去,天際雲霧裊繞,棉絮似的變化宛若大師筆下的潑墨山水。

見這幽靜之境,紀香緹開始心平氣和地接受不知自己是誰的窘境。

突地,空氣中飄來一抹和著草藥與花街的香味,自遠處漸漸接近……

側耳細聽,靜寂中仍可聽見衣與衣交錯擺盪的摩擦聲。

她很懷疑、也很好奇,自己為何會有這麼靈敏的聽覺。

她……到底是誰?來自何處?而前一天對她呵護備至,卻反覆無常的俊逸男子又是誰?

他說,他叫山口嘗君,那他和自己究竟有什麼關係?

為何在她的思維裡,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又無從梭巡?

來人顯然已將腳步放緩,卻沒有躲過紀香緹的耳畔,“誰?”

“山口嘗君。”他為她“本能”的反應感到詫異。

他精通岐黃,對於她喪失記憶卻留有既有的本領表示樂觀,也就是說,不久之後她應該可以恢復記憶。

“請進。”她已端坐候著他進門。

“早。”山口嘗君將手中拖盤放在和室中的矮桌上,彷彿這個動作已做過千百回似的熟練。

“早。”她對這個男人如此精於“家事”感到有些好奇。

“現在感覺如何?”山口嘗君問得禮貌卻帶著疏離。

“很好,只是……還沒想起自己是誰。”她答得恬淡。

“喝了它,會好得快些。”他將親手為她調配的湯藥遞上前去。

“又要喝?”精巧的五官霎時擠成了一團。

山口嘗君錯愕了半晌。

以前她優雅得像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如今卻像個鄰家淘氣的小女孩倚著親人撒嬌耍賴,希望藉此遠離自己所不喜歡的事物。是什麼事讓她改變的?難道記憶喪失,也會讓其心性跟著改變?

“你必須喝。”儘管好奇,他還是強令道。

他沒有姐妹,生命中除了母親之外,不習真正和女人交手過,他總嫌她們最累贅,更無心深交,如今面對紀香緹的撒賴,還真有點不知該如何應對。

“我們打個商量——”紀香緹一直沉寂的俏皮細胞,似乎在剎那間甦醒了。

“免談。”他冷若秋霜。

“拜託嘛。”眼角來著溫柔,皙白淨潔的柔葉,毫不作態地攀上山口嘗君的和服水袖之上。

他想甩開她無禮的要求,卻不忍拒絕這張猶似池中睡蓮綻開的芳澤。

“你最好了,別讓我馬上喝它嘛。”一陣嬌如孩童的嗓音,呢訴渚託。

“這……”素來冷靜的他,幾乎要被她嬌嚀之聲徹底打垮。

“好嘛。”她敏銳地聞到兩人間拔河的勝利聲浪,逐漸倒向她。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