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輕一些她的痛苦,但是血壓走低,脈搏微弱,各種生命體徵都在消失。最多再過兩個小時,就會完全停止心跳和呼吸。她這種情況,是自身體質太差,尤其是心臟,由心臟病引起多項並症。”
看到小蘭妹妹讓我心情愉快了一些,儘管她這時候說話的語氣像極了她姐姐。她當然沒有穿護士服。只是穿著一身藏青色地牛仔衣褲,沒有穿防彈背
我拉下臉來。問:“為什麼不穿防彈衣?”
蘭若淅看了我一眼,這時房間裡除了她和我,以及已經奄奄一息的老太太。也就沒有別地人,所以她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悶。悶得要死。我現在很後悔接這份工作。”看來她似乎不怎麼怕死,卻嫌工作很悶。真是代溝啊代溝。是我的話,只要能平安無事地活著,穿件防彈衣又怎麼樣,工作悶又怎麼樣?悶得死人嗎?
我看著這個行將就木的洋老太太,突然覺得她有點可憐,一個人大老遠的跑到另外一個國家來,到頭來死了身邊還連個親人都沒有。要是她做地一直是她想做的事,那個孤兒院真地養育了許許多多的孤兒,那她至少還能含笑而去。現在?我看著她那種糾結的表情,就知道她死都死得不安心。
蘭若淅說:“如果一直用心調養。她的病情還可以得到一定的緩解。我不是醫生。不過,大概也可以估計還有半年的樣子。不過。她之前被人灌毒,雖然很及時的洗胃保住了性命。但是消化系統幾乎完全毀掉了。吃不下東西,再好的身體也撐不住,何況她還是一身的病。我想,晚一點我就可以下班了,你是不是該給我結賬了?”
真現實啊,我還以為做護士的都非常有愛心呢。
我說:“晚一點,我會叫人把你送回去。現在不安全。”
蘭若淅看著我,突然指著我地腦袋問:“你地頭怎麼回事?誰給你包的?”
我說:“好像進了一塊碎片,我同事包地。”
蘭若淅鄙視的說:“業餘,非常地業餘!坐下。”她給我下了命令,就轉身去拿醫藥箱。我看著她苗條而青春的身體,突然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個清晨。雖然我很剋制,但我的身體還是有了反應。我突然想到老太太說的瑪利亞和大祭司的事,覺得渾身一冷,站起來說:“我沒事,暫時不用管了。”
蘭若淅剛剛拿了一卷綁帶和一瓶酒精,看見我竟然就這麼拉開門走出去,嘴巴一咬,手一揚,那瓶酒精就準確的砸到了我的額頭上。
額滴神啊,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我眼睛一黑,差點咣噹一聲倒在地上。而門外的小客廳裡坐著薛非龍和米莉婭。咣噹一聲,倒下的不是我,是那瓶酒精,在地上碎了。
我的頭很痛,被碎片扎進去的地方很痛,現在另一邊被蘭若淅用酒精瓶砸到的地方也很痛。我都想哭了。
薛非龍和米莉婭看到我悲慘的一幕,可是,都裝作什麼也沒看到,一個站起來說巡邏,另一個說大號,一下就消失了。剩下一個劉昊,抱著手坐在陳舊黴的沙上,就那麼一動不動的,什麼表情也沒有,比起隨便有點什麼表情來,看起來都要怕人得多。因為他那個位置光線很差,整個人在陰影裡有點若有若無的感覺,再加上他那種沒有表情的表情,真是,驚悚片都是這麼拍的。
這個湖濱酒店現在已經被我們徵用,這裡說是酒店,其實是一家已經倒閉了的小型度假山莊。沒有經理也沒有服務員,只有一個留守的保安,為了他的安全,我們昨天就通知他離開了。我當然只能找一些倒閉的山莊,廢棄的工廠,我們的經費有限,能省則省啊。而這些地方的特點,無一例外就是偏僻,冷清,基本上除了鬼,人是不大可能出現的。
這地方,房子挺大,東西都很破舊,電燈嘛,似乎是因為電力不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