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說動了,阮媽媽心中大定,依照以往的經驗,四姑娘準會答應。
便再接再勵道,“他們那麼疼愛姑娘,姑娘能對他們伸出援手,卻置之不理,豈不是叫老太爺和大舅老爺心寒,越是親近,見死不救越是容易傷情分,往後想彌補可就難比登天了,姑娘可得想明白了,要是太太還在世,絕對會幫江家度過難關的。”
安容連連點頭,朱唇輕嘆,“還是阮媽媽瞭解我,知道我心軟,會忍不住幫舅舅,可是你不知道,昨晚上,我娘給我託夢了,說二舅舅敗壞江家門風,這等大事,不可姑息,叮囑我不可幫忙,不然江家小輩有樣學樣,江家遲早會敗落,她沒有教養過我幾日,我卻懵懂無知的害了江家,列祖列宗會責怪於她。”
“你說這麼大的事,連我娘都驚動了,還千叮萬囑。我可不敢幫忙,阮媽媽,你心向著我,我明白。母親也是為了我好,這事我跟表哥說過了,表哥也知道是我孃的意思,不會怪罪我的。”
阮媽媽愣愣的看著安容,見安容神情從容。一時間竟分不出真假來,以前安容也夢到過太太,說在夢裡,太太抱著她盪鞦韆,放風箏。
阮媽媽渾身彌散一股悽哀之色,縱使她舌燦蓮花,也敵不過託夢的太太啊。
身為江家後人,太太都叮囑不能幫忙了,四姑娘又怎麼會違逆她,她還納悶。孝順的四姑娘對江家兩位舅舅舅太太那是恨不得掏心掏肺,又怎麼會坐視江家有難不理,原來是太太的緣故,可是她要怎麼跟大夫人交代?
阮媽媽是無計可施了,她總不能拾掇四姑娘違逆已經過世的太太,一時陷入兩難。
芍藥站在一旁,撓著額頭,有些不懂,她覺得阮媽媽話說的不錯,姑娘應該幫忙。
可是又覺得太太的話不錯。姑娘不應該幫忙,頓時糾結上了,見安容苦惱的皺隴眉頭,芍藥罵道。“說到底還是那起子偷竊的賊最討厭,姑娘就該剁掉他雙手才對。”
說完,又扭頭看著秋菊,“都怪你,當初我說藥方放在姑娘手裡不安全,會出事。你要阻攔,要是放在老太太那裡,今兒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秋菊差點氣瘋,怎麼怪她起來了,姑娘的藥方,自然該自己收著了,不過又慶幸不已,當初五姑娘說想看看秘方,讓她偷出去,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沒影兒了,也是她福大命大,不然今日她可就死路一條了。
阮媽媽猛然抬頭看著秋菊,眸底冰冷一片,小賤蹄子,就會誤事,要是秘方在老太太那裡,大夫人也不會要她偷!
安容端著啜著,瞥著阮媽媽的神情,嘴角劃過一抹冷笑,拿好處的時候,不見她後悔,出了事,就會遷怒她人了。
“沒事就下去歇著吧,”安容合上茶盞蓋道。
阮媽媽這才離開,走的時候是一步三回頭,險些踩翻給雪團的晚飯,芍藥忙過去端起來,納悶的看著阮媽媽。
芍藥瞅了瞅雪團的飯菜,裡面一根炸的金黃的雞腿,嘴巴撅了撅,雪團可真幸福,她十天才能吃一根雞腿呢,還沒有她的精緻。
海棠說,雪團算可憐的,宮裡的雪柔吃的才是山珍海味,芍藥感慨,她都羨慕妒忌雪團了,住的暖和,什麼事都不用做,沒事在地上打個滾,抱著姑娘的腿撒嬌就有好吃的了,老實說,她也會撒嬌啊……
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府里老人常說她們幸福,沒有嘗過顛沛流離之苦,這根雞腿,都夠尋常一家子一天的果腹之食了,又怎麼知道,在進府伺候之前,她也吃不飽飯過……
芍藥把飯菜給雪團送去,雪團正在迴廊上圍著圓球打轉,玩的不亦樂乎。
起身時,芍藥見到樓下有動靜傳來,便看了兩眼。
回屋後,芍藥一直走神,海棠喊了她幾聲,她都沒反應,不由得過來推她,“想事情就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