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憋不住了,“三姐姐,你既然都沒瞧清楚,方才二姐姐說不是她的時候,你可是口口聲聲說大姐姐汙衊你們。”
說完,安容對老太太道,“祖母,我看也不用審問二姐姐、三姐姐了,當時還有兩個丫鬟跟著,審問她們吧。”
丫鬟不說實話。有的是辦法讓她們招認。
三太太道,“可是沒過元宵,不可動刑見血,有些丫鬟。不動刑,是不會說真話的。”
安容輕笑道,“三嬸兒,你放心,不見血,我也能讓她們招認。”
很快。其中一個丫鬟就被叫了來。
安容只是隨口問了幾句,就讓芍藥拉著她到屏風後去了。
然後,另外一個丫鬟被拉了上來。
安容望著她,眸底有憐惜的笑,“方才二姑娘的丫鬟百合說是你伸腳擋了大姑奶奶一下,才導致她摔跤,動了胎氣,你可有什麼話辯駁的?”
丫鬟一驚,撲咚一聲便跪了下來,急急辯駁道,“不是奴婢,百合是汙衊奴婢的,是二姑娘,是她伸腳攔了大姑奶奶,不是我!”
安容輕聳肩,轉身回頭,見到二太太如狼似虎的眼神。
方才,安容叫丫鬟來之前,叮囑屋子裡的人不許說話,她更直接擋在了二太太的跟前。
丫鬟瞧不見二太太的眼神,才誤以為百合說的是真的,不然二太太豈能由著安容說那話?
她雖然是丫鬟,卻惜命的很,主子犯錯,還不是她的主子,她憑什麼幫著背黑鍋?
老太太聽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沈安芙也在屏風處站著,聽到丫鬟招認出她,猛然扭頭看著沈安姒。
沈安姒根本就不怕,“你這樣瞪我也沒有用,你要怪就怪四妹妹,是她用計騙了翠雲,可不是我要她這樣說的。”
丫鬟過來請沈安芙。
沈安芙自知逃不過去了,便跪在地上哭道,“我不是故意撒謊的,是大姐姐走,我也走,我快了一步,她就勾到了我的腳,我是怕大姐姐有萬一,這才……。”
說白了,她就是怕擔責任才撒謊的,不是故意的。
二太太望著老太太,不以為意道,“安芸的孩子沒了就沒了,早前也說好的,她先出嫁,孩子要後生,既然選擇了,就要認命……。”
三太太聽得白眼直翻,“二嫂,你這還是長輩說的話嗎,二姑娘犯了錯,就該教育,哪有你這樣找理由的,是,大姑奶奶出嫁前,的確和宣平侯府有過商議,可是人出嫁了,就由宣平侯府做主了,宣平侯府若是改了主意呢?”
三太太話音剛落,外面,有小丫鬟進來道,“老太太,李將軍府老夫人來了。”
二太太聽得眼睛一亮,李老夫人來的正是時候。
可是她高興的太早了,老太太冷聲道,“是二姑娘惹的禍,你親自去宣平侯府給我解決了。”
二太太眼珠子猛然睜大。
安容在憋笑,見二太太不甘心的走,安容好心提醒她道,“二嬸兒,你記得多帶些銀票在身上。”
二太太腳步滯住,眸底一抹狠色,一閃而逝。
在李老夫人來之前,屋子裡已經恢復如初了。
兩個丫鬟從一等大丫鬟被貶成了粗實丫鬟。
至於沈安姒,懲罰也逃不掉,要給沈安芸那沒了的孩子抄三百篇經文。
李老夫人來也沒什麼事。就是送上年禮,然後陪老太太聊聊天。
等她走後,又來了兩撥客人,二太太才回來。
臉色氣極難看。惱自己沒有把安容的叮囑放在心上。
她去了宣平侯府之後,先見了沈安芸,宣平侯夫人口口聲聲要侯府給交代,不就是她指認的。
只要沈安芸改了口,事情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