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終點,風塵歲月的最後一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連白痴也明白中年人的意思,談說間,神色上所湧發的森森殺氣,已明白表示話中的含義。
“去你孃的!我是斷魂刀馬驥,你到底是誰?”佩刀人把心一橫,厲聲沉喝。
“你可以向閻王爺查問。”
“一個不敢通名的混蛋……”
斷魂刀馬驥看到可怖的刀光,聽到利刃破風的嘯鳴,大吃一驚心向下沉,刀客碰上刀客,行家一眼便可看出對方的刀上修為,與馭刀的勁道,心中有數,知道碰上可怕的敵手了。
一刀急封卻偏了些小角度。
中年人如電的刀光,乘隙一瀉而入,人影斜掠出八尺外,刀光突然出現血影。
第二名中年人一躍而上,閃爍的刀光更懾人心魄。
“誰是第二個!”第二名中年人揮刀怒吼,超越鬥場向霸劍天尊幾個人撲去。
斷魂刀馬驥狂叫一聲,向側衝出,右肋開了縫,內臟與鮮血向外擠,砰一聲摔倒在地掙扎叫號。
使九節鞭的人,剛將鞭從袋中取出,克拉拉鞭聲剛響,鞭剛抖直,刀光已排山倒海湧到,右大腿突然齊胯而折,血光崩現。
第三名中年人到了,第四名中年人……
膳畢,兩人藏身在艙內,從窗縫向外窺伺,眼巴巴等候生死一筆的兩艘船到達。
姑娘倚坐在姬玄華懷中,把姬玄華當作舒適的床,不時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發燙的臉頰上揉動,笑得甜甜地,不時轉首抬臉盯著他微笑。
“我真抱歉。”姑娘吐氣如蘭,語音柔柔地:“我匆匆替你收拾行囊,催著你離開蘇州。”
“我諒解。”他擰擰姑娘的鼻尖:“逃家的女孩,就是那副德性,怕被人逮著,走得愈快愈遠愈好。”
“人家的意思不是這樣啦!”
“又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沒把你的行囊全帶走。誰知道你那麼壞,把重要的物品另外藏起來。”
“做強盜的人,都有這種壞習性。”他大笑:“哈哈!髒物也一樣,另找隱秘的地方藏妥。萬一被官府逮住了,官府的規矩是捉賊捉贓,查不到贓就很難定罪,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時日,免得早早上法場。”
“不聽不聽。”姑娘裝腔作勢掩住耳朵,在他懷中扭動:“如果你的物品帶來了,該多好?”
“好什麼?”
“你的面具,你的雷錘,你的天雷鑽;以旱天雷的面目出現,保證可以把生死一筆那群人,一照面便嚇死一半,豈不省事多了?”
“不,旱天雷不能出現。”
“為何?”
“那我的債呢?兩萬銀子可是驚人的大財富,我怎能輕易放棄?只有姬玄華才有權討債。而且,旱天雷不隨便零星搶劫。”
“他們不可能攜有兩萬銀子呀!”
“只要有藉口就行,旱天雷沒有搶他們或者殺他們的藉口。旱天雷不隨便殺人替天行道,那是俠義道門人子弟的事。”
“大華哥,這是你毅然離開高黛姐的原因嗎?”
“是的。小華。”
“可是……”
“我不要過一輩子同床異夢的日子,就必須慧劍斬情絲。”他撥出一口長氣:“在那個禍國殃民的魏奸閹去見閻王之前,我不打算洗手。就算洗手了,我也不能將旱天雷的身份告訴她,她心裡沒有負擔我卻要一輩子心懷鬼胎,何苦?”
“那……我就放心了。”姑娘雀躍地說。
“你不怕我?”
“我幫助你殺人,不是嗎?”姑娘喜孜孜在他手上親了一吻:“大華哥,說真的,我覺她是我的夢魘。回蘇州之後,我不要你見她,答應我,大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