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它常來?&rdo;
&ldo;你說尾端圓滾滾?&rdo;
&ldo;對、對。&rdo;我甚至感到某種若不同意他,就沒辦法繼續談下去的氣氛。
&ldo;貓啊,通常會去拜訪寂寞的人。&rdo;
&ldo;換句話說,它上我那兒去,是因為我寂寞?&rdo;
&ldo;你被它看穿了。&rdo;河崎面不改色地說道,又補了一句:&ldo;黑貓尤其厲害。&rdo;
&ldo;說到黑,你不也穿了一身黑?&rdo;
&ldo;很像惡魔吧。&rdo;他自己也承認。
&ldo;還好啦。&rdo;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唷。‐‐再怎麼樣我也說不出這種話,只好說:&ldo;很像只黑狗。&rdo;很像是一隻鼻子高挺、背脊筆直、威風凜凜的狗。
&ldo;其實,我是死而復生的。&rdo;河崎歪著頭,目不轉睛地凝視我,&ldo;完全是個惡魔對吧?&rdo;
&ldo;從死亡復生?&rdo;
&ldo;從迴天乏術的狀態。&rdo;
我開始緊張起來,話題該不會扯到詭異的方向去了吧。&ldo;死&rdo;或&ldo;復活&rdo;這些字眼,應該更謹慎說出口才對。
我環視房間。什麼都沒有,地上隨意擺了一臺手提音響,一旁散放著錄音帶和雜誌,靠牆有一面穿衣鏡,除了簡易的衣櫥和電話,沒有任何稱得上是傢俱的東西。沒有報紙、也沒有坐墊和靠墊,籠統地說,就是沒有生活感。被堆積如山的紙箱佔去所有空間的我的房間雖然很糟,他的房間殺風景的程度也相當驚人。要是把我的行李搬一半過來這裡,剛好可以平衡吧。
&ldo;你是學生嗎?&rdo;河崎問。
&ldo;是啊,從後天開始。&rdo;
&ldo;那今天呢?&rdo;
&ldo;今天?&rdo;
&ldo;到後天之前你還不是學生吧。&rdo;
&ldo;我今天……?是什麼呢……。準、準學生嗎?&rdo;我給了個平凡的回答,&ldo;河崎你呢?也是學生?&rdo;
&ldo;我的事不重要啦。&rdo;
我看到房間角落有一張小几,上頭擺著手鏡和一罐造型髮雕,還有電動刮鬍刀。我的視線回到河崎身上,他肯定是很講究外表的人,總覺得散發出一種成熟的氛圍。
&ldo;真是太剛好了。&rdo;河崎喝了一口酒之後突然說道。
&ldo;剛好?&rdo;就算惡魔開心地對自己說&ldo;真是太剛好了&rdo;,我也不覺得高興。
&ldo;我正好想做一件事。&rdo;
&ldo;想做一件事……。這樣啊……&rdo;聽起來也像是在暗示同性之間的性關係,我開始害怕起來。
&ldo;我正在等一個契機。那件事需要人手幫忙。&rdo;
&ldo;呃,我不記得我說過要幫忙……&rdo;
&ldo;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rdo;
我低頭看著還沒喝完的紅酒,遲遲無法判斷該不該繼續喝下去。存在於我的內在的我正低語著:我應該立刻離開這裡。
&ldo;我剛才說過,這棟公寓裡住了一個老外對吧?&rdo;河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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