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寵物店公休。&ldo;(多吉你呢,不用去研究室嗎?)&rdo;
&ldo;蹺課。&rdo;
淨學些不正經的日語啊。我聳了聳肩。
換好衣服後,離開房間前,我攤開報紙確認彩券的中獎號碼,結果選的號碼一個也沒中,慘敗告終。&ldo;(不好的預感。)&rdo;我們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不好的預感怎麼都揮之不去。我們坐上公車去到昨天那個鎮,從昨晚買雨傘的便利商店沿著後來經過的道路四處尋找,完全不見車票夾的蹤影。
&ldo;那是lv的耶。&rdo;我半開玩笑地悲嘆說,多吉卻一臉意外地問我:&ldo;(琴美你在意的是價錢啊?)&rdo;
我突然想去棒球打擊場。
每當諸事不順、心情鬱悶的時候,我大多會去棒球打擊場。雖然棒球打得不算好,也不是特別喜歡棒球,我只是相當中意亂揮球棒發洩多餘精力的行為,感覺就像沒有任何生產性的勞動,不錯。
&ldo;(我說啊……)&rdo;我才剛開口,多吉似乎早就察覺了,搶先我一步說:&ldo;(要不要去棒球打擊場?)&rdo;
棒球打擊場很空。走進轉了個大彎的國道旁一條細窄的單行道,前進二十公尺便抵達一座小型停車場,角落有兩株柳樹,旁邊就是棒球打擊場。巨大的招牌上畫著已經引退的棒球選手的肖像,支柱早已腐朽彎曲,簡直像要把客人給嚇跑似的,要是地震來一定就塌了吧。空氣中瀰漫著草的氣味,站著靜止不動,小蟲便群聚過來。
綠色網子包圍的場地總共有六個打擊席,狹小的管理室裡,一名頭戴棒球帽的中年男子正雙臂環胸打著瞌睡。
球棒的金屬敲擊聲與球撞上網子的聲響零星響起,光聽就覺得舒服。
我和多吉並非想認真練習棒球,所以沒必要看著對方揮棒互相指教。我們總是各自走進中意的打擊席開始打球。
我漂亮地揮空全部二十球之後,離開打擊席出來外頭,多吉在那兒等我,他應該已經打完了吧。
&ldo;(爽快一些了。)&rdo;我氣喘如牛地說。
這時多吉用食指指著相隔兩個打擊席的網子說,&ldo;(那是不是河崎先生?)&rdo;
&ldo;咦?&rdo;有種看到黑貓竄過眼前的感覺。不知該說是不吉利還是不愉快,總之,倒黴死了。真想禁止多吉說出那個名字。
清瘦的男子背對我們,也就是站在左打擊席揮著球棒。雖然不算打得特別好,但三球裡至少也會把一球打出輕快的聲響。
透過網子看到那張側臉,我的臉扭曲了。&ldo;(是啊,是那傢伙。)&rdo;
我想佯裝沒看到直接離開,多吉卻已經朝他那邊走了過去。河崎把球棒放回本壘旁的筒子裡,走出來外面,&ldo;嗨。&rdo;他對多吉揚起手。
依舊是那副中性的長相,髮絲細柔亮麗,眼睛很大,一雙濃眉給人敏銳的印象。
&ldo;還有琴美。&rdo;他親熱地對我揮手。
&ldo;請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好嗎?&rdo;
河崎穿著長袖t恤,很隨便,但與那貼身的長褲很相配。&ldo;好兇唷,幹嘛那麼介意,琴美就是琴美啊。&rdo;他輕浮地笑,&ldo;加上&l;小姐&r;,一個沒叫好,感覺就不親了。&rdo;
&ldo;我跟你本來就不親。&rdo;我粗聲粗氣地說,一邊故意東張西望,&ldo;真稀奇呢,竟然沒有女人跟著。&rdo;
&ldo;就說吧?我偶爾也會一個人出沒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