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看那些野貓呀什麼的,可能都沒了吧。&rdo;另一個男子回答,音質與剛才的男子很像。
&ldo;無‐‐聊‐‐死‐‐了‐‐&rdo;女子拖著聲音說:&ldo;就跟你們說那種陷阱很難抓到東西嘛,還是要一口氣多抓一點啦。&rdo;
&ldo;我看還是要衝那個囉,店家啦,店家。&rdo;男子話說得很快:&ldo;直接衝去店家抓狗跟貓來。&rdo;
&ldo;這個好。&rdo;另一名男子的聲音。
&ldo;可是啊,我們也差不多該從虐待動物畢業,往上升一級了吧?&rdo;女子似乎很興奮。
&ldo;不不不,還是再練習一下比較好,先用狗跟貓練習夠了再說啦。&rdo;
&ldo;我餓了。噯,廢話少說,先去老地方賴著吧?&rdo;女子講了鎮上一家速食店的店名。
&ldo;好耶好耶。&rdo;男子說。
不知是他們說話聲太大,還是公園裡太靜,三人的對話就連身在遠處的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杉樹也彷彿謹慎了起來,不再搖晃枝葉。
&ldo;話說回來,我得繼承我老頭的店耶。&rdo;男子哀嘆的聲音傳了過來。
&ldo;真的假的?&rdo;另一人語帶鄙夷地提高了聲調。
&ldo;真的啊,千真萬確。&rdo;
&ldo;那不是很好嗎?當老闆耶。&rdo;女子的聲音裡也帶著嘲諷。
&ldo;到時候,我們就殺去你店裡順手牽羊。&rdo;另一人說。
&ldo;找份安定的工作是很重要的呀,就是這樣。&rdo;女子嚴肅地說:&ldo;在以前啊,能夠盡情享受用刑拷問的,都是那些不愁吃穿的貴族囉。&rdo;
沒完沒了的冗長對話,猶如怠惰的年輕人噴發出來的混濁氣息,我聽在耳裡,不禁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們每說一句話,草木便為之枯萎,花朵為之凋零,天空變得狹隘。
&ldo;可是啊,我還想再玩玩那個耶。&rdo;男子似乎很遺憾,另一人立刻介面:&ldo;你說鉗子?&rdo;女子一聽,立刻發出肆無忌憚的恣意乾笑:&ldo;沒錯,那隻貓真是有夠讚的,超讚的,贊透了!&rdo;
聽到貓這個單字,再加上鉗子這個單字,我突然有種被重拳擊中心窩的感覺。這兩個詞彙其實很平常,然而這兩者的組合,卻讓人感受到某種極端兇殘而陰森的東西,不快的感覺充塞整個胸口。我把耳朵豎得更高。
&ldo;我啊,比較喜歡那個。腳。&rdo;
&ldo;切斷腳?&rdo;男子一說,不曉得哪裡好笑,女子卑俗地笑了起來,&ldo;那個啊,弄人的話也是同樣方法嗎?&rdo;
&ldo;應該吧?&rdo;
緊貼著長椅椅背的我的身體,開始因為加速的心跳而顫抖。
&ldo;(他們在說些什麼?)&rdo;幾乎是整個人縮躺在長椅上的多吉發現我的異狀,目不轉睛直看著我:&ldo;(你好像很生氣?)&rdo;
我把臉湊近多吉,&ldo;(他們在說貓。)&rdo;
&ldo;(是同業的人嗎?)&rdo;多吉壓低了聲音問。
那些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寵物店的店員。我否定了。&ldo;(搞不好,他們正是那些虐待貓的人。)&rdo;原本期待說出口來會不會舒服一些,卻沒什麼效果。
&ldo;(寵物殺手?)&rdo;多吉一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