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這樣。&rdo;我一點都不想和他長談，匆匆地說：&ldo;我們正好要回去了，再會。&rdo;

我拉扯多吉的手。

河崎瞄了多吉一眼，問道：&ldo;你跟琴美，是都用英語交談嗎？&rdo;

&ldo;（大部分是。）&rdo;多吉以非常漂亮的英語發音說。

河崎挑起一邊眉毛。他一這麼做，彷彿完美無瑕的花朵突然凋萎，&ldo;老是這樣，你的日語永遠不會進步的。琴美也明白吧？日語的語調和發音只能從大量的對話中學習。說起來啊，留學生們就算聽力好，口語都糟透了。&rdo;

&ldo;喂，你用日語講得這麼快，多吉怎麼可能聽得懂？&rdo;

&ldo;我就說嘛，&rdo;河崎更加強了語氣：&ldo;你就是像這樣寵他，他才不會進步。&rdo;

我望向多吉。不出所料，他好像聽不大懂河崎說什麼，耳朵雖然湊了過來，卻一臉納悶的神情，&ldo;請你，說一次，好嗎？&rdo;

&ldo;是&l;再說一次&r;，不是&l;說一次&r;。外國人常搞不清楚這種細節。&rdo;河崎就像個燃起使命感矢志指導學生的教師，&ldo;（你想不想學好日語？）&rdo;他換用英語說。

&ldo;我，想。&rdo;多吉用力點頭。

&ldo;想吧？&rdo;河崎點點頭，接著看向我問道：&ldo;你的公寓有空房嗎？&rdo;

&ldo;問這幹嘛？&rdo;

&ldo;雖然還要一陣子以後的事，我現在住的地方要拆掉了。要是住你們附近，我隨時都可以教他日語。&rdo;

&ldo;跟我們住同一棟公寓？你是隨口說說吧？話說回來，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不記得你以前來過這裡呀？&rdo;

河崎露出苦澀的表情，&ldo;不，&rdo;他難得支吾起來，&ldo;我突然想起曾經有誰說過，在這裡揮棒的話，可以甩掉不安和不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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