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仔瞪眼叫道:“辣塊媽媽的,這算什麼話,萬一小混救錯人那怎麼辦?”
逍遙樓主插口道:“丁少俠,義父昔日或許非白道人士,但是難道說只有白道中人才是善良人嗎?而以空空門來說,也不見得被正派人士所接納。”
丁仔聞言只有為之語塞。
曾均盛轉向小混,低聲道:“小混,尚請你看在我義父年老體弱,不堪病情折磨的分上,也看在我的薄面,醫治義父好嗎?”
這話已說得近似祈求,以逍遙樓主如此名重於江湖的身分,不惜低聲下氣向人請求,只怕,還是破天荒頭一遭的事。
這對小混而言,人家已經給他十足的面子了。
小混目光深邃地直看著老人,彷佛想看入老人的內心一般。
而老人無所畏懼地淡然回視,問道:“曾能混,你怎麼說?”
忽然,小混出乎眾人意料,嘿嘿笑了起來:“老頭呀老頭,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我曾能混是什麼樣的人物,你心裡明白的很,我是不可能在這時候收手,你又何必讓你乾兒子求情。只要是我曾能混說出口的話,什麼時候打過折扣?現在再問我醫是不醫,根本就是廢話一大堆。”
小刀插口阻止道:“小混,這事何不從長計議……”
小混卻截住他的話尾,斷然道:“老哥,人無信不立,何況,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出言如屁——噗,一聲就假裝沒事。這件事就如此決定,不用再計啥個議,反正將來一切後果,我會負責到底。”
小混轉向老人道:“老頭,請把上衣解開,我要用金針衝脈術替你仔細查驗一下傷勢。”
老人在兩名轎伕的侍候下,解除上衣,露出只剩皮包骨,且佈滿噁心疤痕的身子。
小混右手搭於老人右腕,不見他有何作勢,便在他左手輕抬間,數道細微的金光連閃即逝,不知打何處出現的金針,剎時佈滿老人上身一十二大重穴。
老人不禁雙目一亮,嘖嘖讚道:“嗯,光憑這一手你就有資格稱狂武林。曾能混的確有兩把刷子,無怪乎……小子,你這手可有何名目?”
老人似乎發現自己失言,立即若無其事的改口。
小混嘿嘿笑道:“無怪乎什麼,老頭?人老了連說話都變得不幹不脆。”
老人身後的轎伕登時對小混怒目相視,彷佛小混侵犯了他們心目中的神。老人再一次輕輕擺手,阻止蠢蠢欲動的手下。
小混逗弄地瞄著四名白衣人,他算準對方也不敢拿他如何。這四名白衣人果然是隻怒不言,奈何不了小混。
待他戲弄夠了那群白衣人,這才得意地謔笑道:“老頭,我這招叫做無影神針,等我治好你的傷之後,你就會知道曾能混是專門賣刷子的人物,不光是兩把,是要多少把就有多少把吶!”
老人輕笑不語,小混也懶得多說廢話,揮手招過逍遙樓主,叫道:“樓主老兄,來幫個忙,你從老頭背後的靈臺穴慢慢注入內力。”
逍遙樓主依照小混的指示,小心謹慎的輸送內力。
小刀和丁仔雙雙皺著眉頭,無奈地枯坐一旁,看得出他們極為不贊成小混的做法。
小妮子低聲問道:“小刀哥哥,你真的覺得小混這次做錯了嗎?”
小刀輕嘆道:“希望小混明白自己在冒什麼險,而非純粹意氣用事。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援他的決定,永遠與他同進退。”
丁仔抗議道:“辣塊媽媽的,小刀,方才小妮子才說你穩重,怎麼你卻連句話都不會說,你只說你與小混同進退,難道我們其它人都是死人,都不願與小混同進退不成。”
小刀沉著低笑道:“好吧,算我失言,我的意思是指無論將來情勢如何發展,咱們狂人幫全體永遠是同進退、共生死。如此說,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