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內湖邊。
一隻碩大的白虎從林中踏步而出,額上卻有一個血色的王字。鮮豔欲滴,加上白虎一身的煞氣,攝得周圍不少走獸都不敢離得太近。
那白虎身上白毛幾乎無雜色,除了那額角的血紅的王字,就連其那雙眸子都是一層白色。只見那白虎肉眼可見的身體變得漲大起來,一身的煞氣更為強大。震天的虎嘯在其口中對著湖面撥出,一時間風雲湧動,在白虎的身邊甚至聚集了絲絲的白雲。
俗語有言,風從龍,雲從虎,便是如此寫照了。
又是一聲尖啼從另一端傳來,隨即一股火熱似要超過了太陽的熱度,空中都似有扭曲之感。隨後天空之上鋪天蓋地的飛影接近。為首的則是一隻火紅色的大鳥,羽翼更是長,其尾羽呈三彩之色,眼目銳利,眼中似有一團巨火在燃燒。
火鳥之後便是無盡的夜鷹,夜鷹雖然算不得強大,但是鋪天蓋地之勢,倒也一下聲勢駭然。火鳥滯於空中,萬鳥則是圍住了火鳥盤旋。
不消片刻,水中始終沒有一絲動靜的水面也漸漸起了波動。初始看去,不過一片龜甲,然龜甲卻變大越來越大,待整個身子露上了水面,才能感覺其之龐大,居然佔了整個湖面的一半大小,趙無仙若是見得此景,怕是眼珠都要掉下,整個龜背,怕是比天啟山之頂相差不多了。那龜背之中的四肢才伸了出來,腦袋悠悠的探出了頭。
隨意的掃了一眼岸邊的白虎,和天上的火鳥,嘴中隨意噴了一口水,倒是激起一層浪來。
“哼,玄武,每次都是你架子最大,朱雀也是,最是喜歡排場!”
白虎虎目一瞪,聲如洪雷,卻是人言。身邊滾滾的煞氣更是濃郁逼人。
天上的朱雀,冷冷的瞥了一眼地面的白虎,嘴中微張,卻是一個極為好聽的女聲:“唯有你白虎,最是性急,卻是不知道為何最後為何總是最早退場!”
聲音雖是好聽,但是其高傲,似是看不起這白虎,一虎一雀雖是見面不久,但是火藥味已經十足了。
“吵什麼,不就是再打一場的事嗎?”玄武從水中悠悠的抬起頭,看向了天上的朱雀和地面的白虎。
“慢慢打,機會有的事!”
白虎和朱雀互相橫了一眼,冷哼一聲卻是都不再說話。
玄武見兩者不再打嘴仗,再次說道:“你兩個說,我們三個都打了這麼多次了,都沒有等到搶的那物,我說你們還是讓給我吧,那氣息分明與我想合!想來該是我的!”
白虎鼻中打著響聲,淡淡道:“憑什麼?”
說罷便不再看著玄武趴在了地上,雲勢收盡。似是靜待。
朱雀更是強橫,嘴中一溜小火噴出,聲音寒意甚重,道:“我說不給便是不給!”
玄武在湖中搖搖頭,慢悠悠的上了另一端的岸上,道:“眾生都是生命,無論強弱,何必造這殺孽,還不如讓給我老龜了!”
白虎和朱雀都未出言,都是冷眼瞥了一下玄武,帶著無限的嘲諷。
一時間變得安靜下來,湖面一下安靜下來。
趙無仙在葉間未有動彈,只是慢慢的運轉著功法,氣息卻被收斂到了極點,若是尋常人見得怕還以為是個死人了。
在葉間藏得久了,趙無仙不由肚子響了起來。卻想起自己從昨夜到現在還未進食。趙無仙還未進入辟穀之境,若要辟穀至少要築基之時,還要輔以辟穀丹,方才可以半月不進食。
真正的辟穀是要到了結丹!
也幸而那肚子的響聲極為微弱,妖獸多是聽不到,就算靈覺頗為靈敏的妖獸也是沒有放在心上。
待得到了傍晚之時,天際太陽僅僅留於一線的時候,湖面低下突然靈力暴動起來,如同靈力噴發之潮一般,往谷內其他地方擴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