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追殺的沃羅西人的下落,若是有訊息便帶他們來見我,就說他們的主人在這裡。如果你能見到義安堂堂主蕭傲的外甥女天琪,就告訴她說三哥回來了,也帶她來這裡見我。”
“好的,你放心,這些事我替你去辦。”小薇用冷毛巾敷在任天翔滾燙的領頭上,“不過我得先將這藥煎了,看著你喝下去。不然要是我把人帶來了,你卻死在我這裡,那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任天翔無奈,只得勉強答應。就見小薇先煎了藥喂他,然後又給他送來早點,看著他都吃了下去,這才安心出門。任天翔見小薇雖然醜陋粗鄙,不過並不算笨,而且始終將客人當衣食父母,並沒用因為官府查房就將形跡可疑的客人交出去,想來想去也不會輕易就出賣自己,這樣一想他心中稍寬,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晌午時分,任天翔稍稍有些清醒,就見小薇已捧著湯藥等在自己床前。見他醒來,這醜丫頭滿心歡喜,忙問:“感覺好些沒有?我又給你新煎了一服藥,大夫說吃了就沒事了。”
“我讓你辦的事呢?”任天翔記掛著妹妹,哪有心思吃藥。
“先吃藥,吃了我再告訴你。”小薇端起藥湊在任天翔嘴邊,卻被他一把推開。小薇猝不及防,藥碗落在地上,“啪”一聲摔成碎片。
“我讓你去辦事,你去買什麼藥?”任天翔氣喘吁吁地呵斥,“要是你耽誤了我的正事。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小微一愣,突然間雙手叉腰,兩眼圓瞪,怒氣衝衝地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姑奶奶是看你病得可憐,才幫你看病抓藥,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敢對姑奶奶惡語相向?你不過就付了我一個月的花酒錢,可沒付錢讓姑奶奶來伺候你!”
“你……”任天翔真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可惜他現在病得連床也下不了,只得無奈質問:“有你這麼待客的麼?難怪到現在還沒人要你。”
“那又怎樣?”小薇越發惱羞成怒,抬手就將桌上剩下的湯藥一併摔落,“臭男人好稀罕麼?姑奶奶現在不伺候了!”
任天翔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只是個連床都下不來的病人。沒有這醜丫頭的幫助,自己恐怕連與外界聯絡的能力都沒有。想到這他只能扮出可憐兮兮的模樣:“我?我只是擔心妹妹的事,心中焦急,讓小薇姑娘受委屈了。”
小薇板著臉孔一言不發,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怒火中平息下來。任天翔只能拿出當年在長安青樓中練就的溫柔手段,可憐巴巴的向這個一輩子遇到最醜的青樓女子道歉:“對不起姑奶奶,請原諒孩兒的年幼無知,口無遮攔,惹怒了您老人家。”小薇撲哧失笑,卻又立刻板起面孔,對任天翔不假辭色道:“想要知道任小姐的訊息,先吃了藥再說。”
任天翔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答應,小薇這才恨恨地哼了一聲,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土狗坐轎,不識抬舉。”
少時小薇又重新端來一碗湯藥,捏著任天翔鼻子一口便灌了下去。任天翔強忍噁心喝完了湯藥,急不可耐地問:“我託你的事有什麼訊息?”
小薇冷著臉說:“以前義安堂的任府我去打聽了,昨日確有兩個沃羅西人在外鬧事。後來被義安堂的人趕走,再也沒見到他們的下落。”
“我妹妹,就是任天琪呢?”任天翔急忙問。“你妹妹是富貴人間的大小姐,你以為隨時都能見到?”小薇一聲冷哼,“不過你放心,我會在任府外面守候,一旦看到任小姐出來,我會將你的話帶到。”
任天翔心知,小薇這樣一個青樓女子,沒有出賣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對她要求不能太高。但是現在任天琪跟洪邪在一起,上次見到他們的模樣,天琪似乎對那個混蛋並不排斥,這令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等。想來想去,現在也只能藉助季如風和姜振山了。便對小薇說:“麻煩你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