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任言初,面色恢復了一點紅潤,不過還是肉眼能看出來的蒼白。
我去,剛剛差一點就要“謀殺”了,是嗎?
“你真的沒事?”司月月再問一遍。
任言初坐在病床上,看向她,“你希望我有事?”
司月月對上了任言初的視線,她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看著他。
他裸露在外的面板表面,除了臉,其餘的尤其是脖子和手,青筋暴露,紅青紫一片。
“任言初,奶茶倒在你的身上,是我的問題,但不是故意的。”司月月陳述自己的事情。
“哦?”他問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你在報復呢,畢竟你昨天的氣勢看起來很足。”
在外面的那幾分鐘裡,司月月由焦亂到心情恢復平靜。
“我承認我討厭你,但我絕不會幼稚到因為你曾經的惡行就想著要使用這種手段扳回一把。”
小心眼,愛記仇,你說我是,那我就是,但是,我不屑於用這種“碰瓷”手段來報仇。
要報仇,就光明正大的報,耍小手段,沒意思。
“惡行?你說說,是什麼惡行?”任言初抓住字眼。
司月月看著他的眼睛,腦海裡有一大段話要說,但,忍住了。
“你剛才身體抽搐,是因為奶茶的灑到,讓你潔癖症發作的原因嗎?”
任言初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說:“有這層因素。”
司月月:“······”
我還能怎麼辦?自己捅的簍子,自己負責唄。
“醫藥費多少,你告訴我,回教室後,我補給你。”司月月說。
“你確定?”
“我對我自己做的事會負責。”
最後,司月月獨自一人回教室了,向老師彙報情況,並闡明任言初和陸野因身體因素在醫務室裡。
“我在醫務室躺著,是有原因,你是什麼原因?”任言初問。
陸野沒有回答,他走向校醫,將衣服解開,袖子往上一推,就見紗布上洇了血。
他說:“剛剛背了個人,傷口崩了,阿姨,你能不能幫我重新包紮一下?”
校醫將紗布解開,看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她問:“你是怎麼弄成的?”
陸野回答:“玻璃碎了,不小心被濺到。”他神色淡然。
什麼事都瞞不過劉洪波,他一到校,就把今天發生的事給知曉的一清二楚。
晚自習第一節課下課,司月月與任言初被劉洪波叫到辦公室。
劉洪波的臉色不好,陰沉沉的,他現在正在盤問中。
“班級裡怎麼會有奶茶的出現?”
這是劉洪波的第一個問題。
“任言初抽搐,去醫務室又是怎麼的一回事?”
這是劉洪波的第二個問題。
“陸野是什麼原因去逃課?”
這是劉洪波的第三個問題。
這三個問題,讓司月月的腦子高速旋轉,也沒想到回覆的方法。
第一個問題不可以透露,奶茶是學生自己的事,而且還是同學好心帶來的,我告訴了,作為一個也買奶茶的人,這種行為叫過河拆橋。
第二個問題,貌似與我有關,告訴了,免不得要被一頓訓。
第三個問題,陸野的事情我不清楚。
所以,司月月最好的回答是不要說一個字,但是劉洪波不會讓她沉默。
她的頭已經埋的夠低了,還是被劉洪波給cue到。
“司月月,你來說。”
我來說,我要說什麼?我無話可說。
司月月低頭不語。
劉洪波的臉,不用看,一定是黑的,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