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急吼吼地喊:“是內科急診吧?不在這裡,在三樓!”
噢,我突然看清楚了,我面前的兩間房的門牌上居然都寫著“藥劑科”。
愛情魔咒(3)
在男人的帶領下,我揹著Dudu順利地來到三樓內科急診室。四名醫生護士一起上陣,檢查、皮試、輸液……
我在旁邊看著,急得抓耳撓腮。我抽空問一個其中一個白大褂:“醫生,人沒問題吧?”
醫生頭也不抬:“沒事,普通的感冒發燒。”
“普通?人都昏過去了!”
“一般人是沒事的,病人身體太虛弱造成的。”
噢,我舒了口氣。
折騰了大半夜,Dudu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她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搖著虛弱的腦袋左顧右盼,當她一眼看到我時便停住不動了,然後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我握住她的手,安慰她:“沒事了。”
Dudu緊閉著的眼角滲出一串淚珠。
3
在醫院陪了她三天,Dudu才在我的攙扶下步履蹣跚地走出醫院大門。
在這三天裡,我幾乎不認識她了,原先那個生猛海鮮飛揚跋扈古靈精怪的Dudu蕩然無存,她完全變成了一隻毫無智商毫無性格的依人的小鳥了。到後來發展到她對我的依賴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甚至連吃多少飯多少水果喝幾杯水什麼時候上廁所都要看我的眼色。
出院的時候,我摸著她的頭一語雙關地說:“你也該出籠了。”
她好像沒聽懂:“我沒覺得醫院像個籠子啊,相反我倒覺得裡面還不錯。”
她的快樂可能是真的。記得有一次我出門接吳蔚蔚的電話,回來的時候,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看到她仰面躺在床上,抿著嘴唇,掩飾不住的一臉笑意……
“籠子終究是籠子啊。”我說。
我打車把她送回家裡,安置下來。
正好是週末,所以就又陪了她一整天。晚上她請我吃飯,說是感謝這些天我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吃飯的時候,Dudu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一邊稀里呼嚕地喝湯一邊說:“用眼睛可以吃飽飯嗎?”
Dudu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把這隻魚吃了。”我挾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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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吃了。”
“這是任務。”
“好吧。”Dudu開始很仔細地挑魚刺。
“今天飯菜要多了,太多了。”我開始抱怨,“沒想到這餐廳的菜量如此之大,早知道我們倆要現在的三分之一就足夠了……”
我突然發現Dudu嘴巴一張一翕,不像是吃東西,而像是在說著什麼,一字一頓,聲音很低。
“你說什麼?”我停下來問她。
Dudu又重複了一遍,這次我聽清了,她說的是:“你今天能不能不走?”
“不行不行。”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都在這裡呆四五天了。再說你的病也好了,我還呆在這裡……不好不好。”
Dudu不再說話,臉上很平靜,彷彿她原本就不關心我的回答。她很認真很小心地用筷子將一小塊剔光了刺的魚肉放到嘴裡,慢慢地嚼。
我繼續狼吞虎嚥地吃東西。
過了一會兒,Dudu又開始說話:“有沒有辦法,可以讓你,不走?”
“你又來了。”我不耐煩地,“我都說過不行了。”
“我想讓你留下來,有沒有辦法?” 她聲音不大、語速很慢、並且斷斷續續,但其間蘊含著的執著的語氣讓我感到吃驚。
這時我才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