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悠,王爺已經死了。”沐遠澤憂傷的陳述道。想必此時外間的霧已化為血色了……
“不會的!師叔騙人!王爺不會死的!”攸悠驚懼的睜大了眼。師叔何以如此肯定王爺已死,就算王爺不是十分精通陣法,但也不至於……
沐遠澤面上的憂傷讓攸悠的不詳感越發強烈,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喊一聲,“我要出去看看!”便衝過去開啟了房門。
瞪著眼前血紅色的霧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濃霧本是白色,怎會變成如此詭異的血紅?
這早已在沐遠澤的預料之中,是以他只看了一眼,便說道:“攸悠,外面的人不會再有活著的了,撤去陣法吧!”他進房詢問攸悠諸事的時間不過一會,王爺居然就身入陣內,焚血而亡,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被皇上緊抱在懷中,面青唇白已然死去的皇后一眼,又搖了搖頭放棄了心中荒謬的臆想。皇后是齊家女,王爺恨齊家入骨,怎會為了她而棄自己於不顧?
“皇上,若有用的上草民的地方,請皇上吩咐。”沐遠澤表面上恭恭敬敬,心裡卻恨不能早早將這些人送出谷去,失憶的他真的瘋了,怎麼竟將這些外人通通帶進谷來了……
曹瀚深思的凝望著沐遠澤,他這才發覺神醫簡直前後判若兩人,不僅不見了之前的飛揚神采,就連對若娉也是宛如陌生人一般,就這樣任其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管不問。他試探性的問道:“地上涼的很,神醫為何不扶夫人上榻?”
“皇上,那是先前草民失憶時所為,現在半點也不記得了。”沐遠澤苦笑道。
曹瀚錯愕,又是失憶!神醫竟也說失憶!先前已未聞過的事,如今竟接二連三的發生,可能嗎?
攸悠撤去陣法,夜風吹散了血霧,視線漸漸清明起來,不遠處橫死的兩人讓她尖叫出聲,“王爺,表哥……”
曹瀚和沐遠澤聞聲奇向外望去,面色各自不同,沐遠澤長嘆一聲,想不到師父一手建起的蝶谷今夜竟遭此無妄之災……
曹瀚緊咬牙根,面色沉冷。
遠遠的傳來馬蹄聲,沐遠澤奔出院門,遠遠望去,月光下可見影影綽綽的大隊人馬正向這邊馳來,銅盔鐵甲反射著月光,是一道道刺目的寒芒……
“好多人來了……師叔……”攸悠驚懼的睜大了眼,眼角猶掛著淚。這些人是怎麼破了谷口的陣法的?為何一點預警都沒有便已深入谷腹?
“是玥皇。”曹瀚一聽馬蹄聲便知是一支精銳的騎兵,他看了看懷中已逝的冰,那冰冷的身軀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溫暖的了,回過頭去,齊若娉和濃情還躺在地上,神醫和自己身中迷藥,功力全失,攸悠又只是個未見過如此場面的小丫頭,面對此時到來的玥皇,面對玥國精銳的騎兵,他何以抵擋?難道是天要亡他嗎?
“玥皇……”沐遠澤退回院內,轉眼看到昏倒在地的齊若娉,眉頭更是緊皺難舒,不是因為玥軍的到來而驚慌,而是懊惱自己失憶時荒唐至極的所作所為。玥皇想必是為了她而來吧!瞧他都幹了什麼好事,攜了人家的妃子私奔出宮,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齊若娉卻恰在此時轉醒過來,茫然的看著皺眉不悅瞪著她的沐遠澤,縮了縮肩,“你為何這般看我?”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啊!
沐遠澤煩悶的移開了視線,對傻傻在東方流歡和曹澈屍體旁的有又不叫道:“攸悠,還不快發動陣法!”此時發動陣法正可將來兵擋在外圍,也可少些殺戮。
蘊含著天字十六卦奧秘的陣法再次啟動,濃霧再次籠罩,玥國數千精銳騎兵前玥皇無昊一馬當先,眼見前方突現濃霧,將幾座竹樓裹了個嚴嚴實實,一個鶴髮童顏、仙風道骨之人高喊一聲,“皇上停步!前方有變!”
“怎麼?”無昊收住了馬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