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猜測,所以便拿話激我……”曹瀚倏的停住晃盪的鞦韆,“若妍,你心裡一定是恨我的,你爹他一生為國,卻冤屈而死,我那樣欺辱你,甚至利用你氣死了母后,是我毀了齊家,你一定恨透了我……”
“你是皇帝,你只是做你該做的事罷了,何必在意別人的想法。”恨他的人是若妍,不是她,有時想想甚至覺得他是可憐的。
“若妍,你不是別人,我在意的只是你。”
“我知道,所以……我不恨。”她也沒資格恨他,她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覬覦著不屬於自己東西的小偷,即使僥倖得到心裡終究是揣揣不安,唯恐哪一天就要失去。
曹瀚神情困惑,不明白為何聽她說不恨他,心裡還是不安。“那天都是我不好,是我氣瘋了才對你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裡去。”想起那天的不歡而散,曹瀚將錯全歸咎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你氣的什麼,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告訴你,我心裡早已沒有他,你大可不必疑神疑鬼,至於我昏睡中為什麼會喊他的名字其實另有原因,現在說了你也不信,以後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完完全全的告訴你,如果你還信我,就不要問。”
“好,我信你,我不問就是。”他何嘗不想問個清楚,只是她的神情讓他開不了口。
“謝謝……”冰軟軟的靠在他的肩上,“什麼時候回宮?我真想永遠待在這裡。”
“等你的傷痊癒之後再走不遲,既然你喜歡,今後我們每年都來避暑就是了。”
“好。”明天會怎樣都無法預料,誰又能知道她還有沒有機會再次踏足這裡?對於華太妃,她還有自信能與她一爭長短,可是要對付瑾王,她可以說是一點把握也沒有,有時她甚至懷疑,這次瑾王讓沐遠澤來救她一命其實不過是對她的警告,是要告訴她,她的生死其實是掌握在他手裡的……
“咦?這個錦囊以前沒見你帶過,裡面裝著什麼?”
冰低頭一看,原來是放著黑曜石的錦囊從衣襟裡滑了出來,忙說道:“這是沐神醫給我護身用的,說是對傷口癒合有好處。可我瞧著也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罷了。”
未免他又要疑心,她還將黑曜石拿出來給他看。
“既然是沐神醫給你的,一定不會是普通石頭,你好好戴著就是。”曹瀚心裡又打著另一層主意,她既然不再受制於“索心丸”,也就不再有不孕之憂,他開始遙想那個延續了他們血脈的孩子會是多麼的出眾,嘴角也隨之揚起,兩眼放光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你笑什麼?”冰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若妍,你要快快好起來!”
“然後呢?”總覺得他這句話只是個開關,而下一句話應該才是重點。
“大景需要個繼承人了。”
冰紅了臉,原來他想說的是這個!直接說他想要個孩子就是了,幹嘛還要說的這麼隱晦……是啊!沒有了“索心丸”作怪,她是極有可能懷孕的,可是她連自保都覺得困難,怎能再多個孩子添亂?
“你可知道諫言官都懷疑我有隱疾了,若是再沒有子嗣還不知道要怎麼說呢!若妍,等你好了,就給我生一個小皇子吧!”
冰不悅皺眉,“你還重男輕女?若是個女兒又怎樣?”
“不是我重男輕女,只是你若生了女兒,你就又要辛苦一回了,我是怕你受不住那十月懷胎之苦,你若是不怕,便愛生多少就生多少,我一定竭盡全力的從旁協助!”曹瀚笑的有些不正經。
“你……幹嘛笑的像個色……採花賊一樣!”冰受不了的斜了他一眼,臉頰更紅。
“若妍,天底下也只有你敢這麼說。”他緩緩低下頭去,想要用唇去膜拜那誘人的嫣紅。
“你做什麼……我傷還沒好呢!”冰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