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方向和度,待完全適應之後,便跟著風暴的方向旋轉而且,這便是太極圓融隨意的意境,此刻的江牧野就如同回到了二結界的江中,把自己當成了一滴水,順著水的方向,自然戲水而行,不同的是,此刻的江水變成了沙暴,而江牧野從一滴水變成了一粒沙。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江牧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似乎已經和風暴融為了一體,在這個時候,他第二次感覺到了曾經在山谷小屋的冰冷的石床上感受到的大安寧的境界,這一次他準確的抓住了這種感受,並且讓他一直延續下去,和自然幻化為一體,就是大安寧。
當然找到了詞語的表達,抓住了這種感覺,並不代表以後他可以隨時進入這種狀態,但總比以前有了進步,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就在江牧野沉浸在這樣的感覺中的時候,沙暴忽然停了,停的十分突然,就好像從來沒有過一樣,天色依舊是黑暗的,而滿地的黃沙也依舊冰冷,江牧野整個身體就被停下的沙暴埋在沙堆裡,也不知道有多深,他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繼續以這樣的大安寧之境潛伏在沙堆之下,此刻他的各種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敏銳的多,似乎練身邊的沙蟲甚至每一粒沙子的滾動方向都感覺的一清二楚。
陡然間,相距大概十米的沙地上傳來了巨大的震動,這種震動讓江牧野的氣血都上下翻騰,如果不是身處大安寧的境界,他甚至認為自己的五臟都會被震的破腔而出。
不過這樣的氣血翻騰也足以破壞了江牧野的大安寧境界,剛脫離這一境界,他就感覺到耳鼻口中瞬間被堵了無數的黃沙,立即讓他呼吸不過來。
糟糕,江牧野強行讓自己再次恢復到剛才的境界,可是始終不行,只能在小安寧和大安寧之間徘徊,這樣只能做到稍微舒服一點,而那種窒息的感覺卻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嚴重。
拼了!這個時候江牧野別無選擇,用盡全身的力氣,向上猛衝,雖然此刻他被沙粒壓迫得已經無法辨別上下,但剛才在大安寧境界的時候,他已經感覺了方向,所以現在在沒有挪動過身體的時候,方向應該沒有錯。假如出了差錯,那江牧野只能一命嗚呼,這種狀況,只能賭上一把。
幸運的是,江牧野賭對了,這一次用盡十成力氣的搏命一般的衝擊,讓他直接從沙地下三米深的地方一竄而上,離地之後,掀起一片沙雨,又飛躍上兩米多的距離,這才下墜,落地的時候,他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順勢又滾開了幾米,站起身來的瞬間,腳步也不停,以s行繞了個圈。/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對手的突然襲擊,他並不知道黑駝是否開了智慧,是否和火犀牛那般會說人語,正因為一點也不瞭解,所以只能透過快的移動,來避免危險。他的這次跳躍移動又讓他逃過了一劫,在他剛才起身的地方,沙石依然捲起並且凝固在空中有一人來高,散著陣陣陰森的寒氣,江牧野仔細看時,按沙石形成的人行旋風已經被凍的牢固了。
還以為你能控制時間,想不到也只是冰凍術而已。江牧野也不管黑駝身在何處,石頭能聽明白他的話,嘴巴就直接說了出來,而身體依舊保持快的移動,眼睛四處張望以確定黑駝的位置。
你是什麼人,為何闖入我的幽寒沙漠。一個聲音帶著一片黑沙從沙地底下騰然升起,停在江牧野身前五米處。
沙石捲起的黑風中間隱然是一頭駱駝的形狀,黑乎乎的外觀,難怪被稱之為黑駝。
幽寒沙漠?江牧野聽了這個名字,忍不住一樂,我說黑駝大哥,你能不能換個叫法,這個名字也太俗套了
少廢話,你是誰,再不回答,我便殺了你。黑駝怒聲喝止。
聽黑駝的語氣,江牧野認為這傢伙並不知道自己,也應該不知道又有人進入了東洲畫境,不像火犀牛之類,在他進入畫境的時候,就已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