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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阿利克洛索夫的出現用殘酷的事實告訴她,她距離世界巔峰,確實還是有點差距的。
見她心不在焉,北皎扔了手裡在疊的衣服抱著她,抱小孩的姿勢似的將她拖回床上,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
順著她的背脊給她順了順氣,他認真想了想:“確實挺嚇人的。”
三十多歲老男人的魅力什麼的,淦。
更何況還是這種在某個特長領域他暫時好像沒有太大的辦法超越的。
真的需要遠離。
可憐滿心搞事業的姜冉還以為他這個戀愛腦難得腦回路正常了一次,和自己想的是一個路數同仇敵愾,頓時十分感動,難得主動地往他懷裡窩了窩。
他的手立刻不怎麼老實地纏上她的腰,唇也落下來,剛黏黏膩膩地從她的太陽穴親下來到耳垂——
電話響了。
是正牌、毫無壓迫感與嚴父氣場的姜懷民先生,上來就先問她乖女幾時回。
姜冉自然不覺得自己走了十天半個月就構成她爹地想念她的原因,從北皎懷裡坐起來一些,問姜懷民什麼事。
“是這樣啦,你還記得我們這個單元最前頭那家阿泰叔哇?做醫療器械電子晶片的,最近大環境問題,外面生意不好做,安全也成問題,就舉家搬回來了,昨日他約我得閒飲茶……”
“你得閒就去啊,”姜冉莫名其妙,“非得我一塊?”
“你阿泰叔回來,還有他兒子噶,今年三十一歲咯,前些年一直忙自己的私人醫院也沒有交女朋友,最近正好年關一家團聚他也回來了——”
哦,逢年過節,人潮洶湧的除了春運的火車站,大概也就是相親的下午茶館了。
姜冉根本不記得阿泰叔有什麼兒子啊,她就記得自己小學時候和個名叫泰梨的同齡小姑娘玩的挺好的。
她正琢磨這個從天而降出現的兒子哪來的,這時候突然感覺到原本懶懶搭在腰間的手緊了緊,她被勒得無聲張嘴輕喘了一口氣,回過頭,看著身後的人垂眸目無情緒地望著自己。
電話那頭的姜懷民還在叭叭個沒完,且越說越離譜,什麼兩年抱仨人家高材生正好智商平均下你這個不開竅的——
姜冉都沒辦法反駁,被摁進柔軟的被窩時,她看了眼不遠處撿了一半的行李箱,就覺得今晚大機率是撿不成了。
“喂?”罪魁禍首還在喊,“做什麼不講話,你旁邊有別人?還是不好意思?你可真是榆木腦袋!”
北皎的唇落在她唇角,她只能含糊地說一句“我在洗澡”匆忙地掛掉了電話。
因為此時,壓著她的人的舌尖已經探入榆木腦袋的口中,纏住她的舌根,她被他親的極度缺氧,眼眶逐漸泛紅……
為來得及吞嚥的唾液順著唇角滴落。
又被他指尖漫不經心拭去。
“兩年抱仨。”
他輕輕嗤笑一聲,用近乎於氣音的聲音在她耳邊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