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掩著的臥鋪門。
可意外的是,本該屬於華老的9號下鋪上竟然大刺刺的躺著一個高蹺二郎腿的小孩。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請你讓開一下好嗎?”小嚴一愣之後和藹的輕聲說,“這是我老師的鋪位。”
“哦,那我上去。”幼童老血一翻身就飛速爬上了9號中鋪。
“這……”小嚴有些無語,“小朋友,這是我的的鋪位。”
華夫人一看,覺得這個頭頂留著壽桃形頭髮的孩子頗為眼熟:似乎是幫著楊斕救自己和丈夫的小孩?
所以,她一拉小嚴:“算了,他是小楊的朋友。估計是小楊讓他來這的。他一個孩子家家的,還是你睡上鋪去吧。”
“這位夫人還真說對了。就是那小子不放心你們,讓我來的。”幼童老血繼續一抖一搖的翹著二郎腿,“我就睡他的鋪位了。”
看著幼童老血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小嚴忍不住想發笑:“我說小朋友,你才幾歲啊?怎麼還稱小楊‘小子’?”
“我就叫他小子了怎麼啦?”幼童老血得意洋洋的挑釁,“你別看我一副小孩的摸樣,其實我年紀不少了。而且,他的武功大部分都是我教的呢。”
“你是小楊的師弟?”華夫人服待華老躺下後不禁問道。
“不對,我起碼也是那小子的師兄吧?”幼童老血骨碌的轉著一雙黑眼睛。“我進門可比他早多了!”
“你、你是侏儒?”小嚴忍不住奇怪的問。
“你才是侏儒呢!”幼童老血一瞪眼,“我只是暫時沒長那麼高而已。”
“……”小嚴不禁一陣尷尬。
華夫人輕輕拉拉他的衣角,低聲道:“哪有你這麼直接問人家的?人家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還這麼傻傻的問,這讓人家多難為情?”
小嚴這才覺得自己確實不應該刨根問底:“那你們都睡吧。我坐師傅腳下看著,以免萬一又有什麼突發情況。”
“不用,還是我看著吧。我年紀大了,不用睡那麼久了。”華夫人推讓著說。
“我看你們都再睡會吧。”幼童老血突然放下翹著的二郎腿道,“還有大約兩個小時就天亮了,今晚應該不會再出什麼事了。再說,還有我呢。我可不會像那小子一樣隨便就著了某些歹徒的道。”
華夫人和小嚴基本上都認為幼童老血是吹牛的。不過,他既然和楊斕是同門師兄弟,那按理說也應該有兩下子。就沒再多說。
何況,這會都感到了乙醇過後的虛弱,因此都各自上鋪位躺下了。
藍飛揚一覺睡到上午九點,這才被乘警李浩成叫醒。洗刷之後吃了點早餐,便去音壇市公安局做筆錄。
當辦案人員正針對一些細節問題詢問時,藍飛揚的手機響了。
他一看又是吳穎娜的,不覺一皺眉。他按下接聽鍵快速的說:“娜娜,我現在有事,你晚點再打過來。”
“哎,藍飛揚,我是……”可是藍飛揚已經掛電話了。
藍飛揚也覺得聲音似乎不對,但都已經掛了,只好一搖頭將手機收起來,繼續回答辦案警察的問題。
當然如果涉及不能說的機密,他便不說或者忽略。
他根本就沒想到,他凌晨時勇追劫匪和帶著兩個大活人追火車的光輝形象已經被人抓拍和錄下影片傳到網上了,並被某些少男少女崇拜、追捧,炒的沸沸揚揚,甚至被冠以“jn超人”的酷稱。儘管因為光線的原因有點模糊不清,但喻函馨和吳穎娜交換意見之後,一致認為那身影及那三拳兩腳就打暈劫匪手法很像藍飛揚,因此想打電話求證一下。
看這位被網路發燒友稱為“大力飛人”、“神秘陪護”的牛人到底是不是他。
誰知這傢伙又不由分說,直接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