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何?”
“捕頭大人!你怎麼還不明白啊。若是一般農人,手上也會有繭,但因為手握農具乃是雙手用力,所以雙手都會有繭。而這小二,只有右手有繭。除非他是葫蘆娃,否則只能是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只有單手持兵器,所以持兵器的手有繭,而另一手無繭!”黃穹說到這裡,眉目作sè道。“有此三怪,我敢斷言這裡就是一家黑店。而且我大膽推測這夥人可能是衝著寇衝冠一行人而去。”
“這又是為何?”
“捕頭大人你想啊,無事獻殷勤,必有所圖,否則那小二怎麼會對他們殷勤地如此反常!再加上在茶寮裡,捕頭大人可曾記得寇衝冠等人的態度,即便是與你撕破臉皮,也不願讓你檢查身上之物,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懷璧其罪,他們身上必定是帶了重要的東西。一群江湖人,又帶了重要的東西,他們的身份和任務簡直就是呼之yù出了。沒錯,寇衝冠一行就是保有貴重之物的鏢隊!而這家黑店就是中了他們身上的紅貨,所以才會起了歹念!他們起了歹念也就罷了,只是不知道城門失火,會不會殃及池魚啊,這可如何是好啊。捕頭大人,你說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們,是一併把我們作了,還是還是,對!就在茶水裡下個迷藥,然後”黃穹正捧著桌上的茶壺,說得不亦樂乎。
諸葛嫣聽到這裡,卻是終於按捺不住,‘噌’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倒把黃穹嚇了一跳,不由問道:“你幹什麼!”
“幹什麼!”諸葛嫣柳眉一豎,沉聲道,“江湖人尚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乃公門差官,遇見此等喪盡天良的黑店,豈有不盪滌魔窟之理!”
黃穹聞言沒有馬上說話,只是直勾勾地打量著諸葛嫣,待到後者差不多耗盡耐心的時候,方才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
“你!你笑什麼!”諸葛嫣又急又怒地呵斥了黃穹一句,疾速低語道,“你這人好不曉事,莫非不知打草驚蛇之理嗎?”
“哈哈哈”黃穹笑得幾乎要抽筋起來,費力地抬起手指著諸葛嫣道,“我方才之語我只是隨口杜撰的,想不到你也真信了,要是要是我詞話本的人都是如此,那我豈不成神乎!”
“什麼!”諸葛嫣俏臉氣得煞白,“你是騙我的!”
“自然是騙你的!這世上哪有這許多黑店,而且這客棧規模不小,又處於官道之側的通衢之地,怎麼可能是適合幹殺人越貨買賣之地呢?”
“那你之前說的那些疑點呢?那些小二的手上的老繭,還有他們古怪的態度呢?”
黃穹笑著道:“小二的態度不好,想來是客流太多,店大欺主,所以才會不甚殷勤。至於手上的老繭嘛,握刀的會有,握鋤頭的農夫也會有,至於什麼左手右手之說,只不過是我的臆想而已。”
諸葛嫣之前已經信極了黃穹,現在陡然之間被其言語輕輕鬆鬆推翻,反而不信起來,駁問道:“你說他們店大欺主,那為何對寇衝冠又是殷勤如斯呢?”
“楞的怕橫的,即便是店大欺客,但撞上寇衝冠這般莽漢,又有哪個會不怕的呢。哈哈哈”
嘭!
諸葛嫣揚手想要去拍黃穹的額頭,但是臨了又是將手捶在了桌子上,將桌面上得茶壺震得聲聲作響,“你竟然敢敢戲耍公差,莫非是活得膩歪了!”
黃穹聞言告饒道:“捕頭大人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只是你心情低落,適才房間裡又是氣憤沉悶怪異,就好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般難受。所以才想著活絡一下氣氛,非是存了戲弄之心的。”
諸葛嫣深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可一雙美目還是怒氣衝衝地瞪著黃穹。
黃穹似乎被諸葛嫣的怒火嚇到,連忙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殷勤小意地道:“捕頭大人這世上最鬱悶的事情,就是生自己的氣,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