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定的中年男子道:“方才我見小哥跑到另一個方向,卻是被阻了回來,莫非說這天柱所在之處,就是天邊,或者說是這造化古地的邊緣。那麼說來,豈不是前方再也無路可走,若是一開始的古城是這個造化古地的中心,我們一路行來,差不多是一千九百里。九乃數之極,也就是說應該是一千九百九十九里,我們一路而來遇到了四隻妖獸,那痴獸想必應該就在另外三個方向了。但若是我之前的推算不錯,這造化古地差不多方圓就有上百萬裡,我等只剩下了三日不到,如何要在這茫茫的百萬裡之內,找出痴獸的巢穴呢?”
經由中年男子這麼一說,三人也是暗暗咋舌。慕容緹娜沉吟了一下道:“若是如此,我們還是儘快趕路,將其餘幾個方向小心探查,不要漏過任何可疑的地形,即便找不到痴獸的所在,至少也能將其餘三個頭顱掛上。”
眾人也覺得為今之計,只有這個這個辦法了,分兵是絕對不行的,且不說獨目客還在一邊窺視,而且找到了天柱。對應的頭顱卻在另外一方手裡。那豈不是更加浪費時間。
當下幾人並列而行,每人隔出數十丈,往一個方向掃蕩過去,半日下來。總算又找到了第二根天柱。這跟天柱卻是對應嗔獸的頭顱。將其掛上之後,天柱再次崩塌,兩根天柱崩塌之後。天地明顯發生了變化,連肉眼也是可以看出天似乎傾塌了一角,一側的天彷彿就是連線在了地上,這種天地奇觀,若是平日遇上,自然要好生感慨欣賞一番,但是頭上懸著大石的眾人,卻是不敢有絲毫的耽誤,繼續往另外一個方向探去。
可是半日之後,直到再次到了天邊,除了一個天柱之外,還是沒有發現痴獸的行蹤,這次的天柱上是一個圓柱形的缺口,一望可知對應的是慢獸的頭顱。
第三根天柱崩塌之後,大半片天轟得一擊落下,若不是眾人全力急奔,幾乎就要被塌下來的天給壓住。
幾人此刻的心情已然有些煩躁,因為遲遲沒有找到痴獸的行蹤,而且天柱崩塌之後,造化古地的一些地方,已然不可再次進入,眾人生怕方才不夠仔細,漏過了如同陷空洞般的地形。
晚上天色昏暗,眾人也是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趕路,終於在第六日的辰時將第四個方向搜尋完畢,除了一根對應疑獸的天柱之外,還是一無所獲。
慕容緹娜這次沒有再次去急著將頭顱掛上,而是轉身對著眾人道:“這次天柱崩塌之後,天地怕是真的要閉合大半,若是痴獸的所在就在這閉合的大半之中,我們豈不是完全失去了希望?”
中年男子和商玉妍也是默然不語,只有王囧沉吟了一下道:“這個問題,其實我已經考慮了很久,雖然答案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卻是最接近現在的現實。我們一開選準了一個方向而行,竟然接連遇到了四隻妖獸,可見妖獸根本不是在造化古地內均衡分佈。所以我一直在想,若是我們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那豈不是連續幾日都遇不上一隻妖獸?這顯然是不合理的,從目前來看,造化古地並不是要置我們於死地,每次在極度的危險之中,都會留有一線生機,就看我們自己能夠抓住罷了,或者說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吧。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其實一開始無論我們往何處而行,都會一路遇到妖獸,直到順理成章地走到天邊,遇到天柱為止。所以這才是我們在另外幾個方向苦苦尋覓,也是一無所獲的原因。”
慕容緹娜怔了一下道:“這豈不是說,我們在另外幾個方向尋找根本就是無用,那痴獸的所在就在一開始的方向,可是一路上明明沒有遇到第五個不同的地形啊?難道是我們漏下了?”
中年男子也是露出思索的神色,似乎想回憶起前幾日有什麼線索和可疑之處。
王囧扳著手指頭道:“貪婪之谷,嗔怒之林,輕慢之原,還有猜疑之窟,自我們從古城開始,我們確實沒有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