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普瑞斯冷笑一聲,“看來我得給你找一匹狂妄自大、自不量力、血統不清不楚的馬——讓我想想,我們火鳥家族裡沒有這樣的馬,雷加大人恐怕要去鄉下野外自己抓一匹了。”
雷加哼笑了一聲,“說這麼多廢話,你無非就是不想讓我看你們火鳥團的戰馬吧?”
英普瑞斯張了張嘴,嘴角最終化成一絲不屑的譏笑。“按理說,一個團隊的實力是不該輕易展示給外人的,不過區區一個野貴族,又能掀起什麼風浪?讓你看看又何妨呢?跟我來吧。”
說著,英普瑞斯頭也不回的往馬廄的深處走去。
雷加不理會英普瑞斯的嘲諷,快步緊跟了上去。
穿過兩個巨大的乾草堆和一座軍械庫後,一座龐大的馬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座馬廄比之前那座從規模上要大數倍,裡面戰馬嘶鳴,彼此爭鬥。從嘶叫的聲音裡就能聽出它們血液裡奔騰的力量。
英普瑞斯走到一匹栗色的牡馬面前,抬手撫摸它柔順的馬鬃,而那匹牡馬也興奮的用臉去蹭英普瑞斯的臂甲。
“雷加大人,這就是我們火鳥團的馬廄。”
英普瑞斯一邊摸索著栗色戰馬的鼻子,一邊對雷加說道:“除了我的這匹戰馬之外,其他的你可以任選一匹,但是——請記住,這裡的馬只能借用,等競技賽結束後,你必須還回來。”
這要求實在夠苛刻。
雷加輕輕一笑,眼睛掃過整個馬廄。可以看得出,這裡的戰馬每匹都是經過戰鬥洗禮的,但雷加始終覺得它們跟奴隸傭兵團的戰馬相比,身上少了點什麼——
殺氣。
奴隸傭兵團的戰馬,渾身都是殺氣。而火鳥團最近十幾年根本就沒發生過戰爭,有的也只是小規模的切磋比試而已,戰馬養的再彪悍,殺氣也不夠,不能讓雷加心動。
雷加突然想起,當時押送索拉來森巖城的奴隸傭兵裡,有一個是大貴族家僕偽裝的,聽那家僕的口氣,家主的地位應該很高,甚至高於火鳥家族——如果能找到那家大貴族,不僅可以解開他綁架索拉的謎團,更能從他手裡搞到真正意義上的戰馬。
他隨即朝英普瑞斯問道:“森巖城裡有哪位大貴族跟奴隸傭兵團有來往?”
英普瑞斯被雷加的問題問楞住了。“幾乎每個大貴族都跟奴隸傭兵團有來往吧——雷加大人不是選馬嗎?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雷加知道這樣詢問是找不出那個神秘的幕後貴族的,想要找到答案,還需發掘更多的線索。他把這個念頭暫時放到腦後,轉而對一臉困惑的英普瑞斯說道:“你的這些馬,我仍是看不上。”
英普瑞斯臉上當即浮現出被侮辱的怒意,“這些馬可都在怒獅之心公會培育訓練出來的,滿森巖王國,絕對沒有比這些馬更優秀的了,你居然還看不上?!”
“嗯,看不上。”
雷加直截了當的說道:“眼裡沒有殺氣的馬,跟騾子沒什麼兩樣。”
“你!”
英普瑞斯的老臉憋的通紅,想要發作卻只能咬牙強忍住:“好!雷加大人,我就等著開賽的時候,看你騎的是騾子還是馬!”
雷加只是笑了笑,轉身離開馬廄。“告辭了,英普瑞斯。”
“不送了,雷加大人!”
英普瑞斯在他身後怒氣勃勃的喊道:“祝你能交到好運!哈,你太需要運氣那婊子了!”
“在我的周圍,已經有一個婊子了。”
冷笑著說完,雷加就沒再理會英普瑞斯,徑直往火鳥家族的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黑甲統領顧立竟騎在黑甲戰馬上,準備離開。在他的黑披風后,一群黑甲衛士也整裝待發。
“雷加大人——”
顧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