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
童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只覺得掌心刺痛,他賭氣一樣的抽回了手:“他想個屁。”
“好了,別擔心。”周遊沒解釋了,又拉過他的手,小心在他掌心上打了個蝴蝶結:“走了,去醫院看看,千萬別沾水,不然就寫不了卷子了。”
兩人粘在一起的手,緩慢鬆開。先是手掌,再是手指。
就要分開了。
童桐突然反抓住了他的手,蹙眉看他。
“哎,剛剛給你紮好。”周遊故作輕鬆的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這會兒知道捨不得我了吧,早上那會兒還嫌棄的不行。”
周遊說著有些控制不住臉上表情,輕緩的抽回了手,轉頭朝前面的車走去。
“……周遊。”童桐沒忍住喊了一聲。
周遊回頭,眉角帶著血,身上的校服撕爛了,笑出了八顆牙,像是今天早上的笑容:“兩天,最多兩天。”
童桐遲疑著點頭。
“走吧。”張家望催促。
周遊彎腰坐進了車,車門關上。
童桐眼皮跳著,他不自覺往前趕了一步。
車開走了。
沉重的輪胎捲起了一地的梧桐樹葉。
天上開始下起了雨,冰涼的細小雨滴落在溫熱的面板上,讓人不自覺打起了寒顫。
離別向來是讓人難過的,尤其是突如其來的告別。
童桐擰著眉頭,環顧四周,一片狼藉。他覺得喘不上氣。
站在一邊觀完全程的莊謙也咂摸出了點兒滋味,想明白後臉都嚇白了。
“你倆怎麼回事啊!”他試圖用憤怒來掩飾他心底那個瘋狂的猜測。
童桐深吸了幾口氣,臉色極其難看。他伸手撿起地上摔出來了一本語文書,拍了拍。
莊謙一臉苦大仇深看著他,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末了實在看不下去童桐一副失魂落魄,彆扭的小聲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童桐壓根兒就沒聽清他說的什麼,彎腰去撿周遊的書包。
“說啊!你跟他到底怎麼回事?”莊謙追上去,“說啊!”
莊謙抓著他的肩膀,直視著他:“你別不說話。”
“說什麼?”童桐瞪著他,他現在腦子裡一邊是急切憤怒,一邊是茫然無措。他快要被這種異常分裂的情緒給劈成兩個人了。
“你說說什麼!”莊謙吼,“說你倆什麼關係!”
“我倆什麼關係?”童桐摔了手上的書包,像是被戳到了某個點,極其憤怒,“他送了我一個湖的星星,我送了他一本黃岡題,他早上最後一個餃子會放在兜裡暖著等我餓了給我,我一個雞蛋分給他一半,晚上睡一起,早上還摟一起,沒事兒還親兩口!你說是什麼關係!”
“嗝。”莊謙打了個嗝兒。,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