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予慧珠繼續驚異著屋室的擺設,烏拉那拉氏飄渺虛弱的聲音在空蕩的殿內響起。
聞聲,慧珠凝迴心神,吁了一口長氣,目光移向屏風後閃爍的影像,徑直朝裡間走去,入目眼便是這樣一幕:本該奄奄一息垂臥在塌的烏拉那拉氏,此時卻身著一身皇后鳳袍,迎面對坐在鳳座上,目光威嚴的目視前方,亦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不放!
慧珠心中一肅,卻不似多年前一般,在烏拉那拉氏迫人的目光下低垂下頭,而是雙眸平靜不起一縷波瀾的迎目回視,繼而嘴角微微一扯,旋了輪淡笑,盈盈下拜道:“臣妾請皇后娘娘金安。”
見狀,一絲詫異劃過雙眼,烏拉那拉氏怔怔的看著慧珠,須臾之間,她卻從咽喉出一陣破碎的笑聲,目含讚許道:“不愧是獨掌圓明園多年的熹貴妃,愈有大將之風。”話落,目光瞬間一凜,復又道:亦不是本宮認識多年的鈕祜祿妹妹。“此句一出,複雜的神色浮現在她的臉上。
慧珠狀似未見,只重又福身道了句”皇后謬讚了“,便左顧右盼,見周圍無一名宮人伺候在,於是面上關切道:”娘娘病臥在榻,豈可無人照應著。“話語方出,烏拉那拉氏身上突然一軟癱在鳳座上,口裡更是氣喘不息。
見這般模樣,慧珠心下一急,再顧不得方才起的那點女人小心思,忙從床榻內拿了一方靠枕,支在烏喇那拉氏的身下,並一面為之順著背心,一面告之要喚了太醫進來。卻何奈烏喇那拉氏力道極其大,死命拽住她的手不讓離開,直至喘息聲漸漸平息,才一反皇后的威儀架勢,苦笑道:“本宮是已是燈枯之時,喚了太醫也於事無補,又何必再徒費人力。”
絕望之色盡顯,慧珠不知她是否該勸上幾句之時,烏喇那拉氏又緊緊握住她的手,仿若委以身後大事的神情,道:“熹妃妹妹,本宮已是踏入鬼門關的人了。這往後偌大個後宮,還有皇上本宮就交給你了。”話略一停,微微垂目,悵然道:“近些年來,本宮與妹妹也多有隔閡。但本宮如今已是將死之人,只望能與妹妹冰釋前嫌,可好?”
慧珠一派恭敬的抽出手,口裡只說“不敢”。
烏喇那拉氏也不計較,反是殷殷囑咐道:“後宮歷來不乏女人之爭,更不缺年輕貌美的女子充盈。不過只要妹妹記住一句話,六宮之是你,皇上心裡敬重的人是你,其餘的爭寵就有那些新晉嬪妃去,你坐壁上觀即可。”
六宮之——不就是皇后?
慧珠一直以為烏喇那拉氏將嫡妻、皇后之名看的極重,不願其他女人取而代之,而當下如此說,又是何意?
疑惑方一掠過心頭,“新晉嬪妃”四字不期然入得耳內,再一聽烏喇那拉氏後面所言,立時憶起烏喇那拉氏與武氏一唱一和的場景,心裡不由又怒又氣,她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背後搗弄,即使在這種時候也是亦然!
心念所至,慧珠已然不欲再留此地,以免撕破彼此最後的臉面,畢竟病危者為大,她對烏喇那拉氏仍有幾分忌諱,遂福身就請允離開。烏喇那拉氏見慧珠轉身即走,忙不迭從鳳座上撐起身子就欲挽留。
不料一語未,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這可不好!一聽聲響,慧珠暗叫一聲,就回身過去幫扶。而,正式這一回頭,恰好看見烏拉那拉氏吐出一口烏血,不禁低呼一聲,忙伸過一隻手捂住雙唇,一隻手指著地上那沓烏血,失聲叫道:“您中毒了!”
烏拉那拉氏竟然中毒了!難道她是因中毒才會命不久矣?是誰如此大膽,敢對大清的皇后下毒?
驚天的疑雲在肚裡越滾越大,可無論怎樣的疑惑,烏拉那拉氏中毒都是大事,關係極為重大,絲毫隱瞞不得。
想到這裡,慧珠立馬脫口而出,道:“中毒可是大事,必須要告訴皇上才行。”說罷,就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