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胤禛雙眼瞬間變得陰冷無比,帶著股恨勁瞪向慧珠。慧珠沒有明白過來,循著過往的記憶,似真似假的接著道:“臣妾知道為女子者,需大度,尤其是身為您的妃子,更應該接受。對於這一點,臣妾一直銘記在心。。。。。。皇上,還記得王府的時候嗎?每個院子都為皇上納了通房,這一件事,於眾人而言,是理所應當,就是臣妾身邊的月荷也是這般認為的。不過臣妾卻不喜,不喜臣妾唯一的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還要被別的女人侵佔,儘管那個女人只是一個毫無身份的丫頭。”
說到這,慧珠頓了頓,她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息在流動變化,但她現在不能退縮,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臣妾想守住自己的旮旯之地不讓外人侵佔進來。
所以當初月荷的事,臣妾不讓她留在院子裡,是因為她身份變了,不願這個另外的女人在臣妾的私屬裡出現,出現在弘曆面前,出現在。。。”
話道一半,胤禛忽然打斷道:“朕知道了。”慧珠訝異的止住話,她還想說不願其他女人出現在寶蓮面前,胤禛就知道了?心裡正疑惑著,一抬頭就迎上胤禛湛湛的目光,猶是眼裡的情緒波動,一時間讓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在其中沉溺,以及無聲的沉默。
相對於慧珠心下的壓抑,面上的無言,胤禛此時卻是心有激盪。他一直知道慧珠是堅強的,否則當年的時疫,後來的以身擋熊,這些勇氣又從何來?還有那西洋詩,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已顯示出了這個女人的驕傲不屈,一心一意的傾心於自己。於是,這才有了她不願其他女人住進她的小院,不願另外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要守護住一個只有她的子女與他的地方。
以至多年後今日,一個如這個女人如她詩裡所言。才會不顧大不敬之罪,對著德妃說出那翻話,才會不像其他女人來暗裡遞個好處給養心殿的太監宮女,來接近自己;才會在寶蓮失聰那段時間,堅強的做起臂膀;才會用自殘的方法,不願被抬去那個屬於眾多人的侍寢房。。。。
一時,胤真感觸良多;但他終究是從殘酷鬥爭中親扎出來的雍正帝,短暫的激盪過後,屬於男人的自滿心裡開始膨脹,天生的優越感也在此刻顯現無疑;這個是讓自己喜歡舒服的女人,原來一直是驕傲堅強的,卻又固執的用她的方法在乎著自己,二十年如一日;這也確實配得上他的在意喜歡,甚至有限度的信任與包容。
此刻,胤真滲進骨子裡的驕傲又回來了,這幾月對於慧珠刻意的疏遠,卻又忍不住將景仁宮慧珠母女的一舉一動的反常,也有了解釋。畢竟對一個為自己生兒育女,願與自己共赴生死(時疫),又有似免絲花一般的堅強驕傲,最重要的是從人到心都只屬於他的,並讓他也生出了喜歡在意的女人,自己的反常在意想來也是正常的。而現在,他十分肯定這個女人不會背叛他,那他以後也不用刻意疏遠了。
轉瞬間,胤真已剖析的清清楚楚,心情不由大好,轉頭看向仍愣愣望著自己的慧珠,嘴角噙過一抹淡笑,大掌一揮,順勢就將慧珠攬了過來,軟弱無骨的嬌軀在懷,手下分潤滑膩的觸感,鼻息間若有似無的清香,讓胤禛不禁喟嘆一聲,一邊手有意識微微拉下裹布,在赤裸的背上摩挲,一邊予話允諾道:“朕知道你的意思,只要你不變,朕會護你一生周全的,給別人奢望而得不到的一切。”
說著,感覺懷裡身子一顫,喉間一聲輕笑溢位,胤禛忙壓抑住笑聲,用吐著灼灼熱氣的嘴唇,喊著圓潤小巧的耳垂,輕咬細呢道:“你放心,景仁宮是你的,朕不會讓其他人住進去。。。。。。恩。。。。。。正也不會招你去養心殿侍寢,唔,放心,還是會招你侍寢的,只是。。。。。再等等吧,圓明園的主殿和附近的院子都快擴建好了。。。。。。”說到後來,平穩的呼吸聲漸漸急促,薄唇也有愈來愈往下的趨勢。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