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應是,又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稟道:“年妃娘娘平安,已被送回了翎坤宮。太后娘娘身體微恙,皇后娘娘憂心,便住在了永和宮侍疾,所以讓奴才前來說一聲,後面幾日的晨安取消。單皇后娘娘還吩咐了奴才傳話,讓熹妃娘娘您明日就去永和宮同去侍疾。”
慧珠“恩”了一聲道:“本宮知道,你回去稟了皇后就是。不過這一起侍疾的可還有其他人嗎?”那人答道:“奴才不知,只曉皇后娘娘就派了奴才一人傳話。”慧珠神情微凜,讓小娟賞賜了銀錢,便打了那人下去。
夜裡就寢時,慧珠不由起了思慮,這年氏被德妃如此廝打竟還保住了身子,但對於身還死胎的年氏來說,也許真因德妃而去了孩子,說不定會是件好事。還有烏 喇那拉氏就叫了她一人陪同侍疾又是為何?是表示對她的信任嗎?
一夜雜思,慧珠睡得並不安穩,幸得二日精神也還過得去,收拾妥當了,又交代了景仁宮的內務,就帶了小然子、阿杏、三名宮女去了永和宮。
進了永和宮,濃烈的中藥味撲鼻而來,至去了德妃的寢房,一股垂死之氣在整個屋子內蔓延。
慧珠有些不信的朝床榻看去,就見德妃奄奄一息的在床上哀痛呻吟,完全不復昨日的潑辣,更不見往日的風采,顯然已是一位老婦人,還是一位只有半口氣的老婦人。
慧珠微怔的看著,就聽烏拉那拉氏愁思道:“熹妃妹妹你也看見了,太后她老人家怎麼突然就。。。。。。昨個夜裡,皇上因得太后的病情,累了一宿都沒睡。可太后現在的情況也不能傳了出去,畢竟先皇考駕崩不久,皇上登基也不過半年,怎麼能讓太后就這樣走。。。。。。”話語未完,烏拉那拉氏已哽咽起來。
慧珠明白烏拉那拉氏的意思,德妃病危是一回事,可德妃口裡至今都囈語不止,辱罵胤禛不仁不孝。若是讓外人聽了去,無疑會成了胤禛政敵皇八弟胤禩他們的一黨的把柄。思及此,慧珠再次看了眼已陷入自己為自己設下心魔的德妃,嘆了口氣,撇過頭,勸慰了烏拉那拉氏幾句,就和烏拉那拉氏親歷親為的照料起德妃。
當日午後,胤禛擺駕前來,進了永和宮正殿,見慧珠侍立一旁,目光一頓,復又一至陳太醫身上,問道:“太后她的情況怎麼樣?”陳太醫上前回話,卻語焉不詳,半晌未道格所以然,胤禛頓怒,撫掌一拍,吐字道:“說!”(本段由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睡蓮手打)
陳太醫心神一懼,哆嗦道:“回皇上,太后娘娘她已成日薄西山之兆,昨日所吐得便是那心頭血。”言畢,忙不迭磕頭道:“奴才該死,無法再醫治太后娘娘。”胤禛沉默良久,閉眼道:“她還有多少時日?”
陳太醫震驚的抬頭,不解胤禛聲音為何如此平靜,好一會兒,方才打了個冷顫,不確定的道:〃最多兩月光景。”聞言,胤禛霍得起身,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徑自往內堂走,至門欄處,又停下來,頭也不回的道:“陳太醫能多幾日就多幾日,儘量減輕她的病痛。”陳太醫應聲,胤禛又道:“皇后,曦妃,太后就有勞你們相陪了。”吩咐畢,胤禛方進了內堂看德妃。
隨後的日子,烏喇那拉氏何慧珠照就衣不解帶的悉心照顧德妃。胤禛也總會坐在寢房沉默的看著昏迷中的德妃,那個時候,烏喇那拉氏便會帶著眾人在外間候著,任由德妃,胤禛母子單獨相處。
同時,也是這個時候,二十年來,慧珠頭一次深切的體會到德妃,胤禛的母子情,儘管有一次送藥進寢房的時候,見到的是德妃抓著胤禛的手叫“胤媜”而胤禛也是由德妃如此的那刻,雖有遺憾,但裡面流露出來的脈脈溫情卻不容置疑。
胤禛心裡是有德妃這個額孃的若是德妃將用在允提身上的關愛,分給胤禛哪怕一星半點,也許,也只是也許,她母子二人,或是母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