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又是年輕貌美的安氏,不但得了胤的濃寵,又在年快過完的時候,傳了喜訊。如此,這年能過的舒坦、喜慶,那就奇了怪了。
不說其他人心裡有何不愉快,光是素心就在心裡惦記了老久,還時不時叨唸幾句。如今都開了春了,素心夜裡伺候著慧珠就寢,見是沒了外人,便閒話道:“她才進府幾月啊,就有了五個多月的身子,倒是個有能耐的,看著柔柔弱弱,不想比起那兩個,強多了。這府裡懷個孩子,誰不出個差錯,她倒好,氣色就像這盛開的桃花,那個豔。”慧珠無奈道:“好了,記著幹嘛,她過她的,咱們過咱們的,又不相沖,你老是眼紅著她,作甚。”
素心不平道:“主子進府八年才得了小阿哥,晉封為側福晉,這些年過的多不易啊。尤其是當年可是冒著喪命的危險,衣不解帶的照顧爺。而她,憑啥這般輕而易舉的得了爺的寵不說,一來就給懷上了。若這次真生了個阿哥,以她現在這得寵,側福晉的位子不是容易極了,將來說定還要跟著小阿哥爭爵位呢。就這,能不讓奴婢惦記著嗎。”慧珠指著素心笑道:“你呀是眼紅,咱們管好自個兒的事就是了。該是咱們的跑不掉,不該是咱們的,搶也搶不過來的。好了,你那些話,少說些,讓人聽去了是咱們的不是。”
素心扶著慧珠躺下,一面斂著被角,一面回道:“省的,省的。
奴婢常在主子面前唸到她,還不是為著小阿哥將來想呀。”慧珠想了想,說道:“圓哥兒啊著也有三四天沒帶他出院子了,他今就死活嚷著要出院子。恩,這樣吧就明個兒用了午飯,帶他去園子裡玩一會,正好這些天,桃花開得甚好天氣也是暖和。”說起弘曆,素心眉眼都是帶了幾分笑意,忙跟著贊同了,又說了幾句話,便放了床帷,移了燭臺手輕腳的出了寢房。
至次日,午飯罷漱畢,小憩會慧珠便讓董嬤嬤、小娟、小然子跟著,帶著弘曆去二園玩耍。此時正是陽春三月,春回大地、草木蘇的時節,這度過一個寒冬收斂之季後,走出院子到陽光明媚、紛紅駭綠的二園去走走,伸展下腰肢,雖是比不得出府踏青來的愜意,卻也是好的。
一出了院子,還沒走上幾步,弘曆就掙開了慧珠的手,直直跑了開去。這可是急得小然子哭著一張臉,忙跟在弘曆的身後,扯著嗓子叫道:“哎喲,我的小祖宗呢,小阿哥呢,您慢著點跑,可別摔著了。”董嬤嬤見了,笑道:“小阿哥真是活潑性子,看把小然子急得。”
慧珠看著前面歡喜的拍著巴掌的弘曆,笑罵道:“什麼活潑性子,我看就一小潑猴,出了院子,就野成這樣。不知道出了府,還成什麼樣子,他啊,就是個待不住的人,老想著往外跑。”說著,就想起前世似乎有部關於乾隆帝下江南的戲劇,還扮成一位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引得眾江南女子,芳心暗許。這按弘曆待不住的性子,下江南倒是很有可能,不過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嘛,就……
心想著,慧珠不由將目光又向前看去,便見胖乎乎、圓滾滾的弘曆,手裡拽了一支桃花,跑了過來。慧珠蹲下身子,與弘曆平視,心裡像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臉上更是喜上眉梢道:“額孃的小寶貝,要把桃花給了額娘,額娘喜歡極了。”說完,便伸手去拿,不想弘曆卻一下收回了小手,往自個兒頭上比劃道:“額娘,我要戴花花,給我戴花花。”
弘曆這話說完,董嬤嬤等人皆是憋著一臉笑意,慧珠抬首,假意瞪了一眼。這時,小然子便是“撲哧”一聲,卻是笑出了聲。慧珠站起身,收了笑容,淡淡的說道:“小然子,現在你常跟著圓哥兒身邊伺候,而圓哥兒沒個幾年也是要進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