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也想借此試探一下仁宗的態度。
趙懿是仁宗的女兒,當初仁宗是得知陳元父母和原配都在那場災難中死去了,才同意他和趙懿的事情。
陳元大張旗鼓的擺上幾桌迎接陳世美的父親,就是想透過這一點告訴仁宗,秦香蓮也還活著,看看仁宗有沒有什麼意圖要表示沒有。
如果仁宗替趙懿出頭的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樣事情可能就不好辦了。
趙懿今天回皇宮去了,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就像尋常的女子沒事的時候回孃家去看望一下一樣。
回到皇宮的趙懿一臉的春風,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最近的生活十分的幸福。
“父皇”
趙懿也沒要太監通報,徑直的闖入了仁宗的書房,仁宗正在那裡和龐貴妃畫畫,一見趙懿就這樣進來了,禁不住有些溫怒:“朕的公主你都已經嫁人了,能不能有點規矩?”
趙懿吐了一下舌頭,龐貴妃笑著說道:“陛下,公主還是和以前一樣,嫁人了還這般的頑皮,不過若是公主規矩了,倒也顯得無趣的很。這些日子公主不在皇宮,當真覺得是少了一些什麼。”
仁宗聽龐貴妃這樣說,臉上露出笑容:“這丫頭,等到明天當了娘,說不定能老實一些。”
趙懿幾步走到畫案的面前:“咦,父皇你的畫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如從前了?”
仁宗愣了一下,仔細一看,自己好像真的畫的不似以前那般飄逸了。
龐貴妃輕聲說道:“公主,陛下以前畫畫是心無旁騖,可是現在,新疆戰局危急,讓陛下如何能靜得下心來?”
仁宗一聲嘆息:“唉,知我者龐妃”
趙懿想為父親解憂,當下說道:“父皇,我聽世美說的,他說李元昊這次是什麼垂死掙扎,就像一個人知道自己要死了,那時候必然十分瘋狂李元昊就是如此,他知道自己打不過範大人,肯定守不住党項的,所以把整個党項棄之不顧。”
仁宗點頭:“我也知道是這個道理,我現在擔心,這個瘋子臨死前把朕的西疆搞的一塌糊塗,那樣就麻煩了。”
說道這裡他放下了畫筆,沉思了一會問了龐貴妃一句:“愛妃,太師這一陣子有沒有說什麼?”
龐貴妃回道:“說的都是一些關於新政的事情,我父親那個人陛下是知道的,他總想著讓我替他說些什麼,不過陛下放心,我會敷衍他的。”
這就是龐貴妃的聰明之處,她知道自己如果說龐吉什麼都沒說,仁宗必然不信。
果然,她的回答顯然是得了一百分的。仁宗的臉上露出少許笑容:“愛妃如此通情達理,朕心甚是欣慰。讓太師來一趟吧,朕有些事情想和他說。愛妃,晚上留太師在宮中用飯,懿兒,你也很久沒有回來了,先去見見皇后,然後晚上一起過來。”
趙懿和龐貴妃同時一福:“是。”
仁宗揮手:“你們先下去吧,朕要想一些事情,等太師來了,讓他直接來見我。”
趙懿和龐貴妃出了書房的門,正想去見皇后的時候,龐貴妃卻拉住了趙懿:“公主,新婚的日子感覺如何?”
趙懿不太喜歡這個女人,沒有理由,就是不喜歡。以前龐貴妃也很少和趙懿說話,兩個人見面也就是簡單的打個招呼。
現在龐貴妃這樣主動,讓趙懿有些不太習慣。不過面子還是要給的,趙懿應付了一句:“回娘娘,駙馬爺對我還好。”
龐貴妃笑了,很是親熱的摸了一下趙懿的手:“我們的公主就是善良,聽說你最近在忙著接那陳世美的父母是麼?”
趙懿點頭:“嗯。”
龐貴妃看著趙懿那對自己愛理不理的神情,一點也不生氣,而是就手在一方石凳上坐了下來:“公主啊,我說你兩句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