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竟然還在討論當時鳳家二姑娘的那聲尖叫是不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在這些人的各式議論之下,賞荷宴事件的後續也讓湖州百姓們看戲看了個過癮。
先是湖州知州吳明遠大人。
賞荷宴當日,吳明遠並未到荷園去,而是下了衙便外出訪友,當夜便宿在了友人家,理所當然的,也就未能及時得知賞荷宴裡發生的事。
待第二日自友人處回來,這一整日,吳大人都覺手下官吏都怪怪的,一個個聚在一起交頭接耳也就罷了,時不時還用怪異的眼神看他一眼,但是觸到他的視線時又忙不迭地收回目光不敢言語。
尤其是同知林大人,還頗為同情地對他道了一聲“想開點”。
知州衙門裡事務繁忙,吳大人便也沒有功夫細想,直到下衙後途經路邊一個小茶館,聽到人群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吳家大少爺是如何與吳大人的姨娘**被抓姦在床的,才終於回過神來,原來衙門裡的人之所以用那樣怪異的眼光看著他,敢情是因為在所有人眼裡他頭上早就戴穩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而且還是他兒子親手給戴上去的!
這下可將吳大人氣得夠嗆,砸了那小茶館不說。一路在旁人同情、瞭解、幸災樂禍的目光注視下怒氣衝衝的回到府裡,二話不說抓起棍子撲頭蓋臉的便往直到這時還恍惚著的吳弘文身上招呼。
一個怒極之下手上沒有分寸,一個呆愣著不知道閃躲,若不是楊夫人得到訊息後趕過來令人死命將吳大人攔下,說不定吳弘文就得被吳明遠活活打死。
眼見兒子被打得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面板,向來將吳弘文當成眼珠子一樣看待的楊夫人哪裡能受得住,本來之前就受了刺激身體虛弱無比,這一氣一悲之下當場便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滿院的丫鬟婆子一邊張羅著為吳弘文與楊夫人請大夫,一邊又要將暈過去的兩人抬回院子裡,直鬧了個雞飛狗跳。
吳明遠這一番發洩之後倒也稍微冷靜了下來。兒子都已經被他打暈過去了。總不能真的打死吧,於是便想起了這一事件中的另外一個主角錢姨娘。
錢姨娘早在前一日荷園賓客散盡之前就被楊夫人下令關進了柴房。
出了這種醜事,錢姨娘也知道她這次說不定就凶多吉少了,因此一看到吳明遠便撲上去抱著吳明遠的腿哀泣起來。只希望吳明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之上饒她一命。
若換了往常。吳明遠只要看到錢姨娘蹙下眉便覺心疼不已。更不要說是見她流眼淚了。
只不過,錢姨娘顯然沒有想過她現在是副什麼樣子。
頭髮散亂,面上未盡的脂粉被眼淚衝得七零八落的。身上衣裳還是昨日被抓起來時由婆子囫圇套上的,在柴房裡呆了一夜不知道沾了多少灰塵。更重要的是,衣衫未能完全遮掩的肌膚之上,那些斑斑點點的曖昧痕跡畢露無遺。
“賤人!”
本就怒火中燒的吳明遠,一見到這些痕跡,便聯想到昨天的荒唐場景,拎起鞭子便毫不憐惜的揮向錢姨娘。
被吳明遠捧在手裡這麼多年,身嬌肉貴的錢姨娘何曾吃過這種苦頭,直被打得慘叫連連涕淚橫飛。
一頓毒打之後,吳明遠親自叫了人牙子來,一文錢不要便將錢姨娘的賣身契交給了人牙子,更是吩咐人牙子將錢姨娘賣得越遠越好,顯然是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人了。
曾經因為受吳明遠的寵而能令楊夫人不得不避其鋒芒的錢姨娘,最後卻被吳明遠棄之如敝屣,落了個如此下場,也不得不令見者嘆一句世事無常。
再然後,便是連家與楊家的糾葛了。
賞荷宴上,連晴意外落水,在眾目睦睦之下為楊雲浩所救,不僅如此,衣衫盡溼的她還被楊雲浩摟了那麼久。夏日的衣衫本就輕薄,又為水所浸,兩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