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的身體,不會因此而受到什麼影響吧。
鳳止歌絕對不承認,她是有些幸災樂禍。
這江山,是趙天南當初用盡一切才換來的,如今自然也該讓他為之傾盡所有的精力。
若非如此,又如何對得起她當初那一死呢?
鳳止歌和蕭靖北與蕭立一起用了午膳才回安國公府。
一回到聆風院,蕭靖北便揮手要院子裡侍候的下人都退出去。
在鳳止歌將原先周語然安排進來的下人都送回去之後,如今聆風院裡服侍的都是鳳止歌帶來的。
看到蕭靖北此舉,下人們沒有在第一時間退下,而是齊齊看向鳳止歌。
鳳止歌有些詫異,不過隨即揚了揚手,“你們都下去吧。”
得了她的首肯,眾人才如流水般退了出去。
這是蕭靖北第一次見識到鳳止歌的御下手段,不過他只微怔之後便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而是面色嚴肅地看向鳳止歌:“寒家,是要有什麼大動作嗎?”
鳳止歌微微一頓。
然後,她緩緩抬頭。靜靜地看向蕭靖北,既不承認也沒否認,“何出此言?”
“寒家當初在大武朝立國時立下的功勞實在太大,如今寒老爺子及兩位寒大人幾乎已經位極人臣,寒家更是面臨了賞無可賞的尷尬境地,以當今皇上的疑心,他當初都能因為一個其實很多人都能猜到的公開的秘密而對我爹下毒,如今又豈能讓寒家繼續保全其身?”
“這些年想必寒家也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處境的,寒家不可能束手待斃,如今有了這麼好的機會。若是沒什麼動作才不尋常。”
蕭靖北靜靜地道。
若是換作以前。蕭靖北定是不能就朝事理出這樣一番發言的,可在掌管了錦衣衛北鎮撫司之後,他接觸到了太多往常所不知道的事,也才得以看清楚這些。
看著鳳止歌那一如往常往平淡的神色。蕭靖北心裡驀地有些難過。
止歌。他的妻子。是不信任他嗎?
滿腦子都被這個想法所佔據,蕭靖北一時惡向膽邊生(?),突然上前幾步一把將鳳止歌拉入懷裡。然後緊緊擁住不肯放開。
“止歌,我是你的……夫君,你可以試著相信我,不管你要做什麼,我總會支援你的。”蕭靖北將臉埋在鳳止歌的肩窩裡,悶悶地道。
鳳止歌渾身一僵。
她不知道之前在她面前害羞得跟什麼樣的蕭靖北這突然發了什麼瘋,她都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蕭靖北來了這樣一個熊抱。
聽著蕭靖北這悶悶的聲音,鳳止歌心中驀地一軟。
她能感覺得到,蕭靖北話裡的真誠。
她其實是一個很少顧及別人想法的人,所以她向來都是自己大步前行,從來不會考慮,在她身後追著的人,會不會因為她的步伐放得太大而步履蹣跚。
不過,鳳止歌仔細想了想,她這三世為人,好像還從來沒被什麼人這樣追過。
在後世時她是一個眼裡只有任務,不管過了今天還會不會有明天的殺手,身邊也都是些與她一樣的人,那些人只會想著如何將她壓在下面,又怎麼會有那閒情雅緻論這些風花雪月。
後來成為寒素,初時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歸屬感,就連父兄也是好不容易才接納了,雖然之後與趙天南一起走上征戰天下的道路,可她一直認為,她與趙天南之間最多算是合作伙伴,而且她還是個並沒得到趙天南信任的合作伙伴。
這樣的情況下,趙天南在她面前展現出來的溫柔體貼,有幾分真幾分假,只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分得清楚。
活了三輩子,第一次遇到一個像蕭靖北這樣的人,鳳止歌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在這方面,她實在沒什麼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