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上看熱鬧。
到底付芩和付芸老實,心下雖然也對付新有些微詞,但還是拉了拉付新。
付芸小,是個急性子。
不像付芩,因著小輩,知道說不過付紋,所以只是將付新往自己這邊拉,笑道:
“新姑姑這身衣服真漂亮,要是明兒不喜歡了,正好送我穿,咱倆個身高差不多,我也不嫌是姑姑穿過的。反正姑姑送侄女兒衣服,很正常。這是咱們這樣的人家,一般人家裡,可不就是大的穿完了,小的穿?”
付新自小不是個惹事的性子。
但卻也是個不怕事的。
以前在廣陵時,就從沒怕過付悅。
現在雖說付國公府裡,比不得廣陵。
但付新卻也不怕誰。
她有個執拗的想法:我的東西,我愛送誰送誰。我送你了,也不圖你回我什麼,但總要感激下我吧?
像付紋這樣,你送她個絕世好物,她都會覺得應當應份的。
付新就覺得讓人討厭。
所以,付新明知道付紋兩眼睜多圓,天天瞅著大夫人送她的東西。
可就是一樣也不給付紋。
聽了付芩的話,付新笑道:“我也沒給人當過姑姑,也不知道怎麼當。不過幸好這裡有你們紋姑姑比著呢。我學她就行了。你可都揀著她的衣服穿?”
這小軟刀子,正好戳中付紋的小心肝。
付紋的東西,自來是放扔了,也捨不得送人的。
付芩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因著付新這一句話,付芩卻突然覺得,其實她們的新姑姑還是不錯的。偶爾地還送她跟妹妹些東西。
她們的紋姑姑,可是什麼也沒送過呢。
付新說完,自己先忍不住一笑,道:“逗你玩呢。怎麼能讓你揀我剩的?我哪兒新衣服多著呢。”
說著話,付新看了付悅一眼,才接著說道:“我爹離京前,曾給過一家成衣鋪子不少錢,讓他們按季來府上,給我量身做新衣服。所以,我哪兒新衣服多著呢。芩娘、芸娘要是喜歡,想要的話,一會兒就跟我回去,挑幾身拿回去穿。”
付芸先還嫉妒付新得寵,現在卻全忘了,道:“真的?我也能挑?”
付新有些犯愁道:“你太小了,衣服是沒有,但好玩的東西,倒是可以挑些。”
付芸開心道:“還是新姑姑好,新姑姑最好了。可不要與紋姑姑學,紋姑姑向來不送我們東西的。”
付紋卻像是抓到了付新的把柄似的,說道:“你竟然還給廣陵二伯喊爹爹?我去告訴大伯去。”
付悅這時候卻說話了,低眉順眼地勸道:“五姊姊也是一時口誤,四姊就別與她一般見識了,我想,五姊剛定是喊順口罷了。”
按著付寬嫡長女,次庶女,再加上付紋出嫁的姊姊付霞排序。
付新排行第五,付悅第六,所以付悅喊付新五姊。
“是嗎?”付紋冷冷地笑著,瞅付新,等著付新來救她不要進去告狀。
不過付悅卻是瞭解付新的。
雖說現在付新比之以前在廣陵時,改了不少的脾氣。
但有些東西,卻仍是會堅持。
像對付偉的稱唿。
付新瞥了付悅一眼,明知道付悅沒安好心。但付新仍是目光堅定地說道:“有句老話,先叫後不改。我爹爹生我養我,我不能因著任何原因,而改口。”
其實付新沒說出口的是:我都忍心喊別人爹孃了,怎麼能再忍心不改生父為爹爹呢?
這麼想著,付新不自主地就又瞥了付悅一眼,補充道:“若果然那樣有奶便是娘,與畜生何異?”
付悅差點兒一口老血,噴付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