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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麼吧,站起身,浴布自然地裹在了身上,我還正在想怎麼跨出這木桶,忽覺身子一輕,已被他抱了起來,頓時一顆心跳得飛快,熱血上湧,羞得滿臉通紅。雖說這也不叫肌膚接觸,但身上只裹著一塊布,裡面什麼都沒穿,被他抱在懷裡,他還向著那張大床走去,不由我邪惡了,想多了,但是那曖昧不明的親密,還是讓我的心又沉淪了一分。

他將我放到床上,轉身繞到屏風後,透過朦朧青紗,只見他背對著我,負手而立。

娟兒和蔻兒拿了乾淨的衣服過來幫我穿上,剛穿好裡衣,就聽見小路子的聲音又在外間響起,“鎮國將軍府有人來報,沐將軍身受重傷,危在旦夕……”

“什麼?”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好似晴天霹靂,不待他說完,我已跳著衝了出去,顫聲問,“你說沐將軍怎麼了?”

小路子惶恐地看著衣衫不整的我,又向八阿哥看去,惴惴不安的樣子,“爺……”

“都出去。”他聲音一沉,語聲中竟帶著兩分寒意。

小路子不敢再多話,轉身退了出去。娟兒和蔻兒也低著頭匆匆告退。

他看向我的眼裡閃過一道寒光,向我走來,又將我抱回床上。

我耳邊還響著小路子說的“沐將軍危在旦夕”那幾個字,急道:“八爺,沐將軍他……”

“你方才才說心裡只有我,”他緊盯著我的眼睛,語聲和他的眼神一樣冷迫,“你說的是真的?”

我愣住了,沐晨風生死不明,他不聞不問,卻來質問我心裡是不是隻有他,他在吃沐晨風的醋?他怎麼會吃沐晨風的醋?

“怎麼不說話?”他握住我的手,那絲冷迫更加凌人。

委屈難過得想哭,甩開他的手,冷冷道:“奴婢無話可說。”

“你——”他的臉色瞬間暗到極點,似乎很生氣,眼裡凝起一層寒霜。

我此刻擔心沐晨風的安危,也顧不得與他賭氣,軟語道:“芷陌心裡真是隻有八爺,沒有其他人。”

“這不是你的性子。”他微微冷笑,“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今晚你哪也別想去,尤其是將軍府。”

又被他看穿了,不想再理他,拿過外衣披在身上,就要下床,他卻一把抓過衣服,將我按倒在床上,俯身壓了下來,冷冷道:“我都說了你哪也別想去。”

“放開我,放開我。”我用力掙扎,卻半點也推不開他,心中又氣又急,一腳踢去,踢不痛他,我那腫起的腳踝卻是一陣劇痛,忍不住輕呼一聲,眼淚都痛得出來了。

他驚得起身,滿臉心疼懊惱之色,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我坐起身,擦去眼淚,抬手才發現方才一陣掙扎,手臂的傷口又已裂開,有血浸出了衣服。他面上懊悔之色更重,轉身拿了藥來,拉起我衣袖,重新上了藥,我將頭扭向一邊,也不理他。

“你覺得我會不擔心晨風嗎?”他輕嘆了一聲,一邊替我包紮傷口,一邊緩緩說道,“他沒有什麼事,是我叫他故意傷在那人手下,這樣才可以躲過皇上派他出兵北伐,你現在放心了?”

我怔住了,我怎麼會覺得他不擔心沐晨風的?

“你對晨風……”他遲疑著,欲言又止。

我轉過頭看著他,他神色一黯,半晌微微苦笑,“為什麼對他那麼特別?”

我又是一怔,我對沐晨風很特別嗎?我自己卻從未意識到,以為仇諾的秘密已被我埋在心底最深處,對沐晨風所有的特別,都是因為錯當他是仇諾,原來在旁人看來,卻是那麼明顯。尤其在他看來,在他府上的家宴上,我對沐晨風的舉止不合時宜的激動,苦法寺求救找沐晨風都不找他,他是耿耿於懷的吧?我想解釋,但卻好像根本無從解釋,我能怎麼解釋仇諾這個人?

“我不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