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說這個做什麼?”
“文素真是弄錯了藥被罰跪,還是你故意找事,你心裡清楚,她是文伯的孫女兒,晨風一直敬重文伯,當他是長輩,你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事就這樣算了。”
“你說算了就算了?你叫我還要看一個丫頭的面子?”她面上怒色加重,赫然站起,“我就要說是她弄錯了藥,你有什麼證據說不是?”
“我不想與你廢話,你給我聽好了。”我聲音一沉,也不想再與她多糾纏,冷冷道,“你不是今日第一次認識我,該知道我的脾氣,你不想自討沒趣顏面掃地就給我安分些。不然,我趕你出將軍府。”說完,我也不理她驚怒的神色,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警告多少有些作用,接下來幾日她倒沒怎麼為難文素。月底的時候,胤禎派人來給我說,晨風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過幾日就到,讓我不要再擔心。我這時才真的安心了。想起月底該去錢莊查戶頭的賬,現在文伯一心只圍著玉容母子,我也懶得找他,親自去了錢莊。
回到府上,卻不見了孟琳,問了院裡幾個奴僕都說沒有瞧見,我不禁著急起來,立刻找了白柔來問。
白柔低垂著頭,小聲道:“二小姐回孟府去了。”
我這才發現她的那些東西都收拾不見了,心中疑雲重重,追問道:“怎麼忽然就回去了?什麼事那麼急?都不等我回來說一聲。”
白柔還是垂著頭,低聲道:“二小姐說打擾夫人這麼多天,又想家,該回去了。但她們收拾東西的時候,奴婢瞧見二小姐好似哭過,臉上好像還有紅印……”
“豈有此理,誰打她了?”我頓時一股怒氣直衝腦門,這府上的人真是當我已經死了麼?竟然敢對孟琳動手。
“奴婢那時去倉房領下月院裡的物資,沒有看著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說著說著語聲裡也多了一絲憤然,“這府上有那膽子的估計也只有二夫人。”
我也猜到是她,我還以為她聽了我的警告安分做人了,原來她卻是變本加厲欺到孟琳頭上,這口氣我還真是忍不下去。
“夫人消消氣。”她過來扶著我道,“二小姐不敢對夫人說,自己悄悄走了,也是不想夫人生氣。”
這也是我更氣的原因,那個傻妹妹定是以為我現在被玉容欺著,有委屈也不敢給我說,不想我去衝撞了玉容,但我要是連她受了氣都不理,還怎配讓她叫我一聲姐?
深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冷靜下來,想了想道:“去找西院的趙朋、將軍府侍衛總領巴顏恆、內宅總管事烏蘇璉、駐府兵馬司副將周之南,叫這些人來見我,我倒要人瞧瞧清楚了,誰才是這將軍府的主人。”
白柔面有驚訝之色,好似不認識我似的,說不定在她心裡,我就一直是個軟柿子受氣包。我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將軍一生幾次大劫幾番沉浮,但還有那麼多的人捨命跟隨,你以為是靠賞銀財物收買的嗎?你可見那些人裡有道我是非的?”
她怔了怔,好似一下明白了,點頭道:“是,奴婢這就去辦夫人交代的事。”
第二日,我讓文伯將各院裡大小管事和奴僕都召集起來,文伯不知道我的意圖,不敢怠慢,很快將人通知到了,我讓白柔去請玉容,她卻姍姍來遲,還排場極大,十餘人前後簇擁著抬著軟椅進來,她一直神情倨傲地半倚在軟椅靠背上,竟不站起與我見禮。
我也不急不忙,待大廳裡安靜下來,向文伯看了一眼,緩緩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看近日越來越有人不將老祖宗的規矩當一回事,文總管還是有必要把將軍府的家法詳細道來,讓大家都好生記著。”
文伯怔了怔,這才意識到我今日要清理門戶了,有些驚恐地看著我,半晌嘆了一聲,轉向眾人,清了清嗓子,開始一條一條背誦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