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遠了,李空竹這才鬆了口氣。
心無旁騖的痛快解決後,再次扶牆出來時,見男人已然又站在了原處。
不是讓走遠了麼?怎會又立在這了?
女人不知,以著男人的功力,若真要聽,便是坐在主屋也能聽著她在這後院的響動。
是以,這會兒能適實的又站在了原地,這其中原因自是不必明說了去。
“走吧!”挑眉伸出了一臂。示意女人過來。
李空竹見狀,趕緊扶了他伸來的手,離了那茅廁的牆壁。
男人單手圈扶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搭在了身上的襖子緊了緊,這才準備移步向著前院行去。
“等會!”
趙君逸回眸,卻見她雙手朝著他的脖頸勾來,“把鞋還你!你還抱我吧,天涼,別你也跟著受了涼!”與其說怕他受涼,不如說還貪念著他的懷抱。
男人未多說什麼,待她勾緊脖子後,依言半彎了腰身,將她再次一個輕巧抱了起來。
伸出的大腳去穿那透著她體溫的鞋子,不知是不是心有敏感,總覺得鞋中的那一抹溫暖,令他心頭貪戀不已。
李空竹捲曲著身子,緊貼於他寬闊的胸堂,感受著來自於他走得甚是安穩的步伐,仰著小腦袋仔細的盯著他下顎冒出的淡淡青渣。
伸出手,不受控制的撫上了那堅毅的下巴,開始用著纖細的長指慢慢的描繪起來。
男人頓住,眼眸暗沉。面上不動聲色的快步走著,繞過她肩頭的手,將之在他面上划動的手指給扯了下來。
“別鬧!”
女人呵呵的嬌笑出聲,並不惱他扯掉自已作亂的小手,看著他有些黑沉的臉,嘻笑著用著雙臂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臉就此貼上了他毀容的半面臉面,感受到了他有一瞬間的僵硬。
雙眼中閃過狡黠得呈的亮光,隨著步行到前院的同時,她又調皮的湊到了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啵!”一個響亮之吻,既是令男人心臟驟停,差點亂了呼吸的鬆了手將之拋了下去。
看出了他的不自然,李空竹又嘻嘻笑了起來,再次緊窩於他的懷中,貼著他的臉面,嬌柔的道了聲,“當家地!謝謝你!”
謝謝你心中有我!
突然覺著這次的生病,也沒那麼難受了?從醒來到現在,不管是他頹廢的表情,還是他所做的一切,至少證明了一點,她在他的心中還是有那麼幾分份量的。
只要心中有她便好!
趙君逸聽著她的道謝,半響未有出聲。心頭亂了章法般將她抱回了主屋,放於炕上,又不甚溫柔的給她搭了被子。
末了,儘量穩著聲音,令其聽不出一絲異樣的道“我去盛粥!”
“好!”得了好處的李空竹衝他甜蜜的笑了笑,待他轉身欲離去的同時,又喚道“當家地,能同時拿碗清水跟鹽來麼?我想漱口。”多日的沉睡,令她口中很是難受哩。
“知了!”男人在回完這話後,便掀簾快速的走了出去。
一出來,迎著北風吹來的冷咧之氣,趙君逸立時閉眼的深吸了口氣,放慢呼吸的連著幾個吐納過後,才終將心頭那亂了的心緒給平復了下來。
再睜眼時,恢復了往日一慣的冷硬,抬步向著廚房行去。
李空竹在洗簌過後,這才半靠在炕牆上,小口的吃著那放在小炕桌上的肉蓉粥。
趙君逸端著被她弄髒的水盆出了屋,李空竹在吃了幾口粥後,這才記起自已連睡幾天的,這藥和飯是怎麼進的嘴兒?
想著那一回回在黑夢中的霸道強行鉗制,令她不由得有些個惡寒起來。
實在是趙君逸這人在救崔九之時,那強行給人灌湯的霸道動作,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裡,若她也是這般給喂的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