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趕緊送你們出縣城才好。”
轉身看了看蕭冀陌,後者立刻體貼地說:“我來安排。”
讓錢三安排了馬車,蕭冀陌,米豆豆和歐陽茗修,柳芸香四人坐在車內。蕭冀陌始終防備地盯著歐陽茗修,讓米豆豆有些尷尬。天,這該死的呆子,你把我當寶,卻不知人家早已心有所屬,壓根就看不上我!磨著牙羞怒地擰了把蕭冀陌的後腰,而被擰的一方眨著深邃的眼滿臉無辜地問:“怎麼了?”
米豆豆看著柳芸香和歐陽茗修一副你不用說我都懂的表情瞬間羞憤地只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在半路上休息的時間,柳芸香在米豆豆耳邊低頭說了幾句。米豆豆點點頭,跟蕭冀陌說:“我和柳姑娘有些體己話要說,你們兩先等會兒。”說著就下了馬車。
見蕭冀陌果然後腳就跟了下來,無奈又好笑地佯怒道:“怎麼,姑娘家方便你也要跟?”
蕭冀陌看著米豆豆,喉結滾動了一下,沙啞地說:“早點回來。”
米豆豆點頭,柳芸香拉著米豆豆的手戲謔:“你們感情倒好。”
米豆豆無奈一笑,只帶著她快步進了草叢。
“什麼?你要走?”米豆豆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經歷了這麼多事,好不容易能在一起。眼見著好日子就要來了,怎麼反倒要走?難道說……米豆豆的臉色突然有些難看。
柳芸香苦笑著搖了搖頭,艱難道:“豆豆姑娘,我,我其實,不能生育。”
米豆豆心裡咯噔一下,竟然是真的。之前摸到她的手腕,便覺得她脈象虛弱的很,陰虛虧損,體質極寒,受孕率極低。
還沒反應過來便見柳芸香側過身去,淡淡地仰起臉看著陽光。蒼白虛弱的臉讓人有一種她雖說會消失的錯覺。米豆豆腦袋一蒙,只聽她道:“十一歲那年,我被繼父弓雖。暴了……”
米豆豆呆呆地看著她苦澀的臉,艱難地嚥了口口水,想開口說話,卻發現不知說些什麼。
柳芸香轉過身,直視她,淡然一笑:“你知道我為什麼那般救茗修嗎?其實,我並不是多麼善良的人。只是那年,母親改嫁,繼父卻終日酗酒賭博。母親一個弱女子,終日掙錢養家,不到一年就積勞成疾去了。就在母親去世的那一天……”柳芸香哽咽了一下,“我被繼父弓雖。暴了。”
米豆豆睜著眼只覺得一陣心疼,她輕輕地伸出手,想要擁抱眼前這個明明脆弱卻故作堅強的女子。卻發現自己好像不敢觸碰她,太脆弱了,彷彿下一秒就要消失。
柳芸香輕輕拍了拍米豆豆的肩膀,笑道:“沒事,我已經看開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發現自己渾身是血。繼父不知道又去哪裡賭了,我踉踉蹌蹌地逃了出去,只覺得心死如灰,便想跳井自殺。可是或許是上天憐我,讓我遇到了茗修,那是他不過大我幾歲,卻已有了成年男子的英俊。他跟我說話,逗我開心,我萬念俱灰之下便說了自己的遭遇。”
米豆豆抿著唇,只覺得心裡壓著一塊巨石似的難受。
“其實說了之後我就後悔了,哪個男人不嫌棄這樣的女人呢?可是他沒有,在他眼裡我沒看到半點嫌惡,真的,只有心疼和憐惜。他抱住了我,跟我說,沒事,有他在,不會再有人能欺負我。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歐陽世家的大公子,受人尊敬,而我自己,不過是一個殘破的女人……我幾次想要離開,卻都被他攔了下來,或許是憐惜我怕我想不開吧。他竟然說以後會娶我,我那時很傻,以為他不過是心地好安慰我罷了。後來,後來突然有一天,他好像把我忘了,看我的眼神很陌生,不久就有家丁把我趕了出去。我流落在外,以為他終於厭倦我了,那時卻也沒了尋死的念頭,只苟延殘喘地活著。後來我救了他,才知道,他不知是被人施了什麼巫術,那年的事竟全都忘了……我見他那麼高傲尊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