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冀陌!”米豆豆有些著急地喊,“光天化日之下,別鬧出人命。”
只見蕭冀陌正掐著南風瑾的脖子,拎小雞似的把他捏了起來。南風瑾雙手用力拍打著蕭冀陌的手腕,捏在他脖子上的力道卻越來越重。直到南風瑾亂蹬的雙腳離地三寸有餘,蕭冀陌才稍稍減輕了力道。而南風瑾卻已臉色脹得通紅,明顯是呼吸困難所致。
“你對豆豆做了什麼?”蕭冀陌擰眉,雙眼燒的猩紅,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南風瑾艱難地喘著氣,漲紅著臉用力搖頭,有氣無力道:“沒,沒有,我是被下了藥。”
米豆豆嘆了口氣,跑上前輕輕地拍了拍蕭冀陌的肩,溫和地說:“相公,放了他吧,他真的是被下了藥。好在趙明誠救得及時,我並沒有出什麼事。”
蕭冀陌看著米豆豆靈動的雙眼,心裡一抽一抽的難受,只覺得雙手似不收控制似的再次收緊,眼看著南風瑾就要被他活活捏死。
“蕭冀陌?”米豆豆看著他猩紅著眼滿臉狠色的樣子心下一驚,想到了之前他發狠要活活打死孫瘸子和楊有志的模樣。連忙用力去掰他的手腕,著急地說:“蕭冀陌,你快放手,這個人不能死。”暫時還不知道南風家族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大皇子這般重視。但是南風瑾既然會事下一任家主……米豆豆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人在關鍵時刻會幫他們一個大忙。
蕭冀陌耳邊回想著米豆豆著急的話,但是手腕卻不受控制,手下的力道越來越重,眼看著就要活活捏斷南風瑾的脖子。該死,這個該死的男人,既然敢對他的女人有非分之想,竟然想對豆豆做出不軌之事,殺了他,殺了他!
“蕭冀陌,蕭冀陌!”米豆豆看著他燒紅了眼幾乎失去神智的模樣一陣心驚,這麼些日子他一直剋制著自己,讓她有了他的心裡疾病已經好了的錯覺。如今看來,哪裡是已經好了,心中的不安和偏激長期被壓抑,只怕是越來越嚴重了!
“蕭冀陌!”米豆豆又是一聲大喊,只見蕭冀陌深邃的眼眯得死緊,原本溫暖深情的眸子佈滿了血絲,裡面是漫天的殺意和滿滿的兇光。心下一凜,米豆豆雙指在他的要穴上飛快地一點,只見他幽深的眼僵硬地轉了轉,然後頓時失去知覺,山一樣倒了下來。
該死,低咒了一聲,費力地扶著重的嚇人的男人,米豆豆眉眼一凜,對著出氣多近氣少南風瑾不耐地低喊:“還不快滾。”
那邊南風瑾正雙手捂著重獲自由的脖子劇烈的咳嗽,似乎還沒從要過鬼門關的恐懼中恢復過來。他喘著氣狠狠地看著米豆豆,聲音帶著股令人生寒的堅定:“米豆豆,你害死我妹妹,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米豆豆正扶著蕭冀陌覺得吃力,她這一世的身體孱弱的很,小小的身板上掛了個這麼體格健壯的男人,只覺得山一樣的沉重。可偏偏那邊還在那不知好歹的沒完沒了。是以米豆豆也沒去細想他說的話,只皺著眉不耐地趕人:“滾。”
把蕭冀陌山一樣的手臂搭在脖子上,咬著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健壯的嚇人的男人抗進了屋。關上藥鋪的門,這天肯定是沒辦法做生意了。米豆豆邊用巾布給蕭冀陌擦臉邊想,在這蕭縣也沒什麼事,小藥鋪交給趙福貴即可,這麼耗著實在是沒意思。南風家的事又這樣難纏,不如提前去翰林城準備比賽算了。
本以為蕭冀陌的病已經大好,如今看來不過是被他生生壓制住了,反倒有更加嚴重的趨勢。在心裡疾病這方面她的確沒什麼本事,這九玄醫經,恐怕是非奪不可了。
她垂著眼想的仔細,纖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留下淡淡的陰影,纖細的手腕機械似的給蕭冀陌擦著臉,卻被一股極大的力道猛地抓住。
米豆豆挑眉輕笑:“你醒了?”
蕭冀陌眯著眼,淡淡的聲音裡波濤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