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才能跟爸爸談條件。”
“這可是你說的,爸爸,你不要後悔,我會拿出成績啪的摔在你的辦公桌上給你看的!”鍾西徇鬥志昂揚。
“好啊,你爹等著,不求你能第一名,只求你一次比一次進步,知道嗎?”
“爸爸等著看好了。”鍾西徇眉眼裡露出一抹笑意,果然是他的種,有志氣!
***
舒小愛睡不著覺了,大概血緣就是這麼奇妙。
鍾老爺子被害的那天,鍾西徇用厭惡的眼光看著她的時候,她除了痛心還有絕望,雖然知道他年紀尚小,什麼也不懂,但還是會覺得不是從自己肚子出來的孩子,是不是跟自己不是很親?
會有那種錯覺。
後來,愈來愈想他,給他託夢看見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才知道,孩子是每一個媽媽的心頭肉,割捨不下,無法做到控制自己。
聽到電話那端孩子的哭聲,她心裡五味翻滾,有誰站在她的立場上想過嗎?
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比死亡更接近的是明明相愛,卻總是站在兩條平行線的埠,只能遠遠地相望。
既然如此,倒真的不如死了心。
終止這種局面。
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想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鍾御琛,鍾西徇,冥夜,反反覆覆,都是他們的影子。
心力憔悴,備受煎熬。
有誰能告訴她,到底要怎樣做,才是正確的,要怎樣,才能擺脫一切,跳出懸崖,歸於平地。
這一晚上,舒小愛是醒醒睡睡,像是在漂浮在大海之上,慌張,悸動和擔憂,還有難以言說的莫名恐懼。
壓迫在她的胸口,讓她腦子都快炸了。
恍恍惚惚間,天亮了,門騰地被重重的踢了一聲,外面傳來鍾嘉麗罵罵咧咧的聲音,“傻妞,起來!”
她不敢怠慢,趕緊穿上衣服開啟了門,低頭喊道,“女王。”
一個重重的耳光騰地打了過來,舒小愛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手心蹭破了皮,刺疼,她驟然握緊拳頭,眼睛迸發出的冷意映耀著地面。
“昨晚我喝得那麼醉,還不給我弄醒酒湯,啊?還愣著幹什麼,是想讓我把你趕出去才可以是吧?做飯去!”
舒小愛站起來,朝著廚房走去。
鍾嘉麗的心情糟糕透了,其實,她半夜就醒了,聽見客廳的聲音,一直咬牙到了現在才發出來。
“嘉麗啊,幹什麼發那麼大的火氣啊?”鄭姐笑眯眯的穿著睡衣從另一間房裡出來。
鍾嘉麗扯了扯僵硬的臉,坐在沙發上,翹起腿,點了一支菸,“新來的這個女傭不會做事,你說,剛來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為所欲為,想幹什麼什麼幹什麼,還要不要臉了啊?”
這是典型的指桑罵槐,廚房的舒小愛忍著火氣,有些火氣,一發出來就計劃全部泡湯了。
鄭姐笑了,像是沒聽出來她的暗指,“是呢,不過,這是明哥的房子呢,別生氣了,跟一個小丫頭計較什麼呀。”
鍾嘉麗都快氣出內傷了,本來,彼此都知道是什麼人,但面上還不能撕破臉。
“是呢,我警告她了,昨晚睡得好嗎?”
鄭姐點頭,“好,昨晚睡得挺好的,你喝酒真是喊都喊不醒,昨晚又沒吃飯,等下做了早餐,好好吃,吃飽了才有力氣。”
“嗯。”鍾嘉麗將菸頭摁滅,然後站起來,“去洗個澡。”
鄭姐瞟她一眼,也回了房間。
舒小愛將早餐擺好,他們都出來了。
鄭姐開口,“傻妞,傻站在那幹啥呢,坐下。”
鍾嘉麗拍了一下桌子,“傭人怎麼能跟我們一起上桌,剩下的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