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白髮現了。孔白當下氣紅了小嫩臉兒,兩隻小白手一捂□小鳥兒,罵一聲,“臭流氓。”雪雪白的跟個雪糰子似的,縱身跳湖裡去了。
知趣笑呵呵地脫衣裳,只當孔白是犯小孩子脾氣,說他道,“你這麼一丁點兒,我流氓誰也不流氓你啊。再說了,我天天光著睡覺,你跟我一個屋子,難道你沒見過我的。你要是個丫頭,羞澀就羞澀了。明明都一樣,我有的你都有,還瞎講究個啥?”晃了晃自己的大鳥兒,帶著小金也下了水。
孔白氣鼓鼓的憋了會兒氣,見盤在知趣頸間的小金迷迷糊糊的醒來,當即冷眼瞪過去,小金一個哆嗦,兩眼翻白,眼瞅著又要暈菜。
知趣無奈,摸摸小金的頭,小金這才稍稍好些。知趣瞅孔白一眼,“小白,不準嚇唬小金啊。你是做哥哥的,不聽話打你屁股。”
孔白哼了一聲,自己在一邊兒甩著小手搓搓洗洗,一邊洗澡一邊瞪知趣。知趣伸手拽他過來,拿出塊毛巾道,“我幫你擦背吧。”
孔白再哼一聲,倒也沒拒絕。
知趣心道,莫非這些鳥兒們都是這樣天生的不實誠,有話不直說,只管攥在手心兒讓你猜去。知趣道,“唉,你如今變成人啦。是不是就住在梧桐樹上啦?”
孔白板著小臉兒,“我也有睡覺的時候呢。”
“那你睡覺是人形睡,還是鳥兒形睡啊?”若是鳥兒身休息,知趣就省事兒了,直接把孔白的鳥兒窩給他掛梧桐樹上去就行。
孔白自尊心甚強,兩百歲才開竅兒化形,本就覺著丟人的不行了,知趣還要再提他的鳥兒形,頓時氣個半死,一雙上挑的大鳳眼怒瞪知趣,氣苦的問,“羅妖睡覺時會變成鳥兒嗎?”
“你怎麼能跟師叔祖比呢,他道行深著呢。”
孔白哼一聲,將話挑明,“我得睡床。”
知趣把這雪糰子從頭到腳的用布巾擦了一遍,點了點頭,“知道了,那我再另佈置一間屋子給你吧。”
“傢俱要上好的。”
知趣拍孔白屁股一記,斥道,“小孩子家,不能養成奢侈的習慣。”
孔白爬上岸,板著臉問知趣,“我還沒新衣裳呢。”
知趣這才想起來,一拍腦門兒,“有的有的。”從儲物袋裡翻出了好幾套小孩兒衣裳給孔白,“你拿去試試,看哪個合適就穿哪個。”
孔白見面料兒平平,倒也沒說啥,他早就知道臭知趣窮得很,拿靈石當命根子,沒出息的不行。不過,現在有的穿總比裸奔好,孔白挑了一套銀白織錦的換了。把其他的衣裳自己收了起來,對知趣招招手,問他,“你這麼喜歡偷瞧別人洗澡,要不要去看一下羅妖洗澡的模樣。”
“看你這小刁鑽樣就知道沒安好心眼兒。”知趣哪裡會上孔白的當,平日裡傲驕的不行,不是哼就是哈,忽然之間提議讓他去幹羅妖洗澡,定是有所圖謀。孔白這些心眼兒,在知趣跟裡明顯有些不大夠看。
見知趣不肯上當,孔白甚憾,依舊板著臉,嘴裡道,“不去算了。”說著,一雙小嫩手忽地襲出,狠狠的掐了小金的尾巴尖兒一下子,不待知趣反應過來,他早倏地不早了。留下小金淚眼汪汪、可憐巴巴的瞧著知趣,一幅受盡委屈沒本事報仇,只能找家長訴苦的模樣。
知趣氣地,對小金道,“下次再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咬死他們。”
小金哪裡有這個膽子,抖抖索索的團成一團,吭都不敢吭一聲,知趣這叫一個鬱悶,摸著小金直嘆氣,“這樣膽小,可如何是好呢。”
小金舔了知趣幾口,四下掃一眼,見湖裡再沒有那些可怕的鳥兒們了,就略略放開些膽子,圍著知趣在湖裡游泳。過了一時,小金才算真正放鬆下來,還在水下捉了兩條魚給知趣。知趣回去時,頭上頂著盤成一團的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