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地望著程杉。
袁二寶艱難地吞嚥,目光在滿地的碎瓷片、鋥亮的瑞士軍刀和跪地的程杉之間徘徊。她是被花瓶碎裂聲驚醒的,而後目睹了程杉一個人和空氣撕心裂肺較量的全過程。
情景之詭異,超過了袁二寶過去近三十年來的全部生活閱歷。
她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以為這只是個荒誕離奇的夢。
所以回神之後,袁二寶發覺自己已經錯過了最佳尖叫時間‐‐一切都發生、結束得太快。
袁二寶和程杉平靜對視的時候,再大驚小怪地咋呼好像已經不太合適了。她漸漸收斂表情,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是喉嚨像被人一把掐住似的,半個字都蹦不出來。
最後她只詞窮地伸出手臂,指著程杉的膝蓋,指尖微微顫抖。
程杉順著她指的方向低頭看去,膝蓋前有一小灘鮮血,如同變異的軟體動物,正緩慢地向前方蠕動。
原來是跪在了碎瓷片上,可程杉沒感覺到分毫疼痛。她在理智的驅使之下,試圖站起來,可是身體好像不受意識支配,她紋絲不動。
袁二寶微微吸氣,深受蠱惑。她甚至打心眼裡覺得,眼前這樣的畫面,看久了竟然生出一種錯位的美感。
月夜、刀、碎片、鮮血和美人。
支離破碎又動人心絃。
直到酒店服務生接到隔壁客人的投訴趕來,在外頭敲門詢問,袁二寶才徹底回歸現實世界。
天吶,她們都在做些什麼!
袁二寶一個激靈,突然彈跳起來,一個箭步跨下床去,她用力拉扯程杉:&ldo;你流血了你知不知道!&rdo;
程杉知道,但她已經用盡力氣去對抗了。
她求助地望著袁二寶,聲音沙啞得不像樣子:&ldo;幫幫我。&rdo;
說完這句話後,她陷入昏迷。
……
原來她已經和那個聲音的主人對抗了很多年。
它在程杉的夢中橫行霸道,盼她迷惘,盼她沉淪,盼她喪失。它是叢生的荊棘,是懸崖下的深海,是走不出去的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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