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群東廠的番役趕了過來,在宇文錫的命令下,開始用刀鞘使勁打劉理順,打得劉理順滿嘴是血,而目的就是要逼劉理順還手。
劉理順則一直紋絲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一番役見此忙對宇文錫說道:“璫頭,他們身邊也有我們東廠的眼線,一旦他劉理順沒有反抗而被我們打死,到時候他的眼線報告上去後,而且這些眼線都是陛下的宗室親眷,可以寫奏疏直達御前,一旦被陛下知道,我們藉機草菅人命,我們會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我們最好還是別鬧出人命為好!”
宇文錫看了這番役一眼,他知道這番役說是在勸他,其實是在威脅他,他也只好擺了擺手:“停下!先把他押回詔獄!”
……
楊朝庚這裡也遇到了一隊東廠的人。
“你他孃的在誣陷人!我們的遊擊將軍與建奴血戰數次,會通外敵?你們要是敢抓走他,我鄧知遠第一個不幹!”
楊朝庚的部將鄧知遠此時就對東廠璫頭白充說了起來。
白充只冷冷一笑,看了楊朝庚一眼:“楊將軍,你也是興明會的人,應該知道組織紀律,陛下的旨令是東廠負責清楚內部不忠誠者,現在你難道要讓你的部下證明你對陛下不忠嗎?”
楊朝庚緊咬著牙,他從來沒想到,東廠的人會找到他,但他也沒辦法辯駁,只得大喝道:“鄧知遠,你們退下!”
說完,楊朝庚走了過來,舉起了雙手:“戴枷鎖吧!”
“帶走!”
白充再次冷冷一笑,然後喝道。
鄧知遠只得看向相當於後世政委的訓導官蘇安:“蘇訓導!我們不能就這麼讓將軍被抓走!我們去大司馬、寧武伯,或者直接找陛下說這事吧!”
“是啊!這狗日的東廠竟敢欺負到我們近衛上!”
其他軍官也附和了起來,一個個義憤填膺。
蘇安這時候大吼了起來:“閉嘴!”
然後,蘇安說道:“東廠奉的是陛下旨令,我們現在上報是什麼意思,是不信任東廠?不忠誠於陛下?是在威脅陛下!如果這樣,那我們近衛軍和那些江南士子文官有什麼分別,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忘了嗎?!”
“可是,楊將軍肯定是冤枉的,說他裡通建奴,還不如說我鄧知遠通建奴,更可信點!”
鄧知遠說了一句。
蘇安直接朝鄧知遠大吼了一句:“鄧知遠!閉上你的臭嘴!”
鄧知遠只得閉嘴。
而蘇安則看得出來,這些近衛軍的軍官都很不滿,也只好放軟語氣,勸道:“諸位,我們是軍人,我們不懂官場上的權謀詐術,所以,我們也不要摻和到官場上去,被人利用!
我們是陛下的一把刀,陛下讓我們殺誰,我們就殺誰,如果陛下要殺我們自己,我們也只能接受命令自裁!
但是,我們要相信陛下不會冤枉我們的,即便冤枉我們,也會給我們平反昭雪的!唯獨,我們不能去違抗陛下!否則,我們近衛軍就不再是近衛軍,就會跟其他雜牌官軍沒什麼區別!明白嗎?!”
這次沒人再說明白,只依舊沉默著不吭聲。
……
李成棟這裡也看見東廠大批的人趕了來,也立即叫齊了自己的家丁,與這些東廠的對峙著,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這時候,東廠璫頭宮文秋站了出來,冷笑道:“李總兵,我們現在奉的是東廠鈞令,要捉拿你回詔獄,因為你涉嫌裡通建奴,還望你配合。”
李成棟哼了一聲:“他朱由檢這麼快就想卸磨殺驢了?這麼快就決定向那些江南士族妥協,拿我李成棟的人頭去平息眾怒?”
李成棟說後就捏緊了拳頭,氣呼呼地道:“還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