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南直隸巡按御史萬泉已經被押到淮安。”
東廠提督王之心這一天向朱由檢稟報道。
朱由檢聽後便立即讓王之心把萬泉帶到自己這裡來。
萬泉一到朱由檢這裡來還是老老實實地跪了下來:“罪臣萬泉見過陛下。”
朱由檢則看了他一眼,道:“萬泉,你在民間很有威望嘛,全南京城計程車民為了你竟然都敢跟朝廷作對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萬泉是一個好官,而朕倒是一昏君。”
萬泉則回道:“臣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既然陛下要逮臣進京治罪,罪臣甘願領罪。”
“你告訴朕,是誰指使你跟國稅局的稅政兵作對的,你知不知道現在朝廷就等著新商稅的錢用。”
朱由檢直接問了一句,他不相信萬泉一個巡按御史也敢違抗整個朝廷大政。
萬泉毅然回道:“回陛下,沒人指使,臣自己不過是要為百姓做主而已,這也算是為了對得起陛下對臣的信任,陛下讓臣做這巡按御史,不就是讓臣為百姓做主嗎?”
“沒人指使是吧,那你是出於什麼理由在抓了袁宗第等稅政兵後,將他們交給了陳愷,交到一個士族家的奴才手裡?”
朱由檢問了一句。
萬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道:“因為陳愷與袁宗第有私仇,臣收了陳愷的銀子,這事和大宗伯沒有關係。”
“朕說了和陳遴之有關係了嗎?”
朱由檢回了一句。
萬泉心裡咯噔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陛下沒有說。”
“不打自招!”
朱由檢哼了一聲:“朕知道你和你背後人都一樣,都不想讓朕把商稅加這麼高,甚至因此怨恨朕,而覺得大明不如大清!但朕就是要收這麼高的商稅,你們願意最好,不願意也得交!因為這大明天下還是朕說了算,不是你們說了算!現在朕再問你,是誰讓你阻撓朕的新政的?”
萬泉有些緊張起來,但最後還是回了一句:“皆是臣一人主張。”
朱由檢冷冷一笑:“還在為他人遮掩,你巡按御史雖然權力不小,但到底還只是一個七品官,在官場上根基尚淺,你自己一人敢和朝廷新政作對?你以為朕就這麼好糊弄?既然你還不肯老實交代,那朕就饒不得你!來人,給萬泉蒙上眼睛,割斷他的血脈,要麼讓他血流盡,要麼等他老實交代。”
萬泉神色有些不安起來。
但萬泉還是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萬泉被蒙上眼睛,感覺到自己手臂被割了一刀,然後伴隨著有血水滴落在地上的嘀嗒聲後,這種慢慢等待著死亡的感覺讓他最終有些受不了,忙呼吸急促道:
“我說!我說!陛下饒命!針對稅政兵的事是南京禮部尚書陳遴之讓罪臣做的,袁宗第殺了他兒子,他要殺了袁宗第報仇,再加上他對朝廷新商稅也不滿,就刻意讓他的奴才陳愷挑動民眾鬧事,以此希望新政導致民變來逼迫陛下您放棄新政,臣也是受他的安排配合這件事。”
“揭開他的眼罩,立即逮捕陳遴之!”
朱由檢說完就離開了這裡。
而萬泉眨了眨眼睛後,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血管沒有被割斷,而一直在嘀嗒的只是水珠而已。
這讓萬泉有些惱恨地看了朱由檢的背影一眼。
而接下來,萬泉則被判了斬立決。
……
“新商稅只是一個開始,如果新商稅的徵收都不能執行下去的話,那接下來其他新政也將會成為鏡中花水中月,因此我們必須接著這次推行新商稅的機會,進一步加強朝廷的權威,任何人和群體不能違抗朝廷命令,告訴李巖,朕不會在乎有多少人彈劾他李巖,朕只在乎他什麼時候能讓朕的國庫在新商稅徵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