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眉頭一皺,直接下令道:“拖下去,砍了,以阻擾軍機罪記!”
這個時候,他可沒時間跟這些阻止他去南京的文官瞎扯。
先殺了再說。
當然,朱由檢也沒想的是,到現在居然都還有不識趣的官員不讓他去南京。
在朱由檢看來,真是笑話。
朱由檢心想自己作為大明帝王,江南為大明疆土,自己出宮去個南京都不行,那還是皇帝嗎?
靳秉璋被錦衣衛拖了下去。
而靳秉璋則或許已經料到自己這個結局,直接就坡口大罵起來:“昏君!昏君!你將來必死無疑!”
“咒罵君父,改腰斬!”
朱由檢突然改口道。
“你殺我全家又如何,朱由檢,你豈止是昏君,你還是暴君!”
靳秉璋大喊起來。
“凌遲!五千刀,賜膏藥。”
朱由檢又改口道。
靳秉璋閉了嘴。
接著。
靳秉璋喊道:“陛下,剛才臣中邪了,剛才不是臣說的,求賜臣全屍啊!”
“陛下!”
“陛下!”
“陛下!”
……
靳秉璋的聲音越來越遠。
而朱由檢也離開淮安城越來越遠。
蔣德璟見此一臉怒容地瞪了新任吏部尚書馬士英一眼。
馬士英自己也不由得摸了摸額頭汗珠,他也沒想到自己吏部會有如此不識趣的人。
好在,接下來,倒是沒有人敢阻撓大明皇帝朱由檢南下。
畢竟平時大部分官員都還有示好建奴的把柄捏在皇帝陛下手裡呢,誰敢在這時候找不自在。
江南權貴士族們根本也阻擋不住朱由檢。
就如同當年他們阻擋不住滿洲鐵騎一樣。
只是這一次,他們會更加恐慌。
因為在這之前,朱由檢還沒親自來南京,朱由檢在淮安主導的工業經濟和各自新政已經讓他們“苦不堪言”。
新商稅的徵收。
廉價高質量的布匹對紡織市場的衝擊。
新貨幣與銀行對金融的管控。
數十萬分佈於各處的巡防營與稅政兵對士紳的監控。
這些都讓權貴士族們非常難受,而又拿朱由檢沒辦法。
如今朱由檢還要親自去南京,自然會讓這些江南的權貴士族們更加擔憂。
誰不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誰不知道江南之富,富甲天下。
一旦皇帝陛下來了江南,只怕會更加肆無忌憚地索取自己這些江南士族的利益。
但大勢誰人能擋。
別說這些江南權貴士族能坐擁江南富貴皆是靠的朱由檢給了他們一個安定的環境,就是他們統治江南的權力和地位也是皇帝朱由檢給予他們的。
長槍密集如林。
戰船連線如龍。
浩浩蕩蕩的三萬餘近衛軍如玄色長蛇簇擁著他們的皇帝陛下沿著運河而來。
柔軟的江南春風與春水根本阻擋不住。
但此時。
大明的君臣們並沒有因此掉以輕心。
張鳳翔擰眉看著綠水藍天的江南岸,此刻的他沒有半點詩意,他只知道懼怕皇帝陛下去江南再次大興工業而導致這些江南地主們無奴可蓄無田可佃的江南地主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自己的皇上南下。
弒君的事不是沒有不可能。
靳秉璋的阻攔只能是一碟小菜。
真正的狠招可能就在自己疏忽之間出現。
所以,張鳳翔不敢馬虎,他站在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