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
“陛下,據我們的人回報,洪承疇此人頗為謹慎,暫時還沒辦法得知其具體如何伐我大明一事,六月初六日後,洪承疇已正式領兵南下。”
這一天,吳孟明向朱由檢彙報了錦衣衛的情報事宜。
朱由檢因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想看來範景文也沒法知道洪承疇對這次南下有何策略,這個洪承疇的確很謹慎。
“朕知道了,讓他們繼續打聽,但切記不要暴露自己!”
朱由檢這時候回了一句。
說完,朱由檢就看著地圖深思起來。
去歲,為了能夠更加精確地利用地圖來指揮作戰,他讓兵部的職方司用新的測繪方法和望遠鏡等新儀器對大明緊要處的地理位置做了重新測繪。
而現在朱由檢面前的這幅地圖便是職方司新制地圖,而且還由樞密院作戰室根據錦衣衛提供的情報把建奴的兵力部署點,也新增在了上面。
所以,朱由檢現在眼前所看到的這幅地圖內容十分細緻。
但越是細緻,朱由檢越是有些好奇洪承疇會怎麼攻打自己。
朱由檢不由得問著劉肇基等人:“你們說,如果你們是洪承疇,會如何攻打大明?”
“自然是來淮安與明軍決戰!大明雖大,讓現在陛下您在淮安,大明的基業也在淮安,近衛軍主力也在淮安,他洪承疇若不攻下淮安,即便佔領其他各地,也是無濟於事,何況淮安乃江南門戶,要佔江南,需佔淮揚!”
劉肇基回道。
朱由檢沒有說話,他看向吳孟明:“錦衣衛方面可查到洪承疇大軍動向?”
吳孟明忙道:“目前只知道祖大壽已領五萬餘大軍先行南下,現在主要在衛輝、新鄉一帶集結,準備渡河!還有鰲拜已經領兵三萬從德州南下,大約是要直驅我淮安而來。”
劉肇基也跟著點首:“只洪承疇本部主力暫時不知其去向,另有貝子兼徵南將軍滿達海所領從徵滿蒙八旗兵也已不知去向,他們似乎在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
朱由檢聽後再次表情凝重起來:“傳旨,錦衣衛和各部夜不收全力偵察洪承疇主力行動路線,一旦發現何處有大規模兵員集結跡象,立即向上彙報,不得有誤!”
“遵旨!”
吳孟明和劉肇基忙回了一句。
朱由檢又看向劉肇基:“樞密院不能輕敵,但也不能因為不知道洪承疇去向而手足無措,淮安是我們的基業,也是江南的門戶,無論他洪承疇耍什麼花樣,都要和我近衛軍決戰,要摧毀我淮安整個體系,否則就算他佔據了大明其他地方,也無濟於事,所以,近衛軍除留守足夠防禦的兵力外,主力可以拉出去與建奴決戰,我近衛軍可不怕與他建奴野戰!另外,繼續派些精銳的小分隊去各處襲擾建奴,繼續援助義軍在建奴境內搞破壞。”
“臣明白!”
劉肇基回了一句。
臨近大戰,朱由檢總顯得嘴碎了些,一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愛與人囑咐起來。
雖然如何應對洪承疇南下大軍的作戰方案已經商議了不下數十次,也在腦海中推演了無數次,但朱由檢還是在認真利用各種訊息來思考著洪承疇下一步的動作。
……
洪承疇也在認真研究著朱由檢。
作為在大明為明廷帶兵打仗十餘年的他,也見過朱由檢數次,對大明崇禎皇帝的脾性也很瞭解。
以洪承疇本心來看,在他眼裡,朱由檢雖然不是昏君,但也算不上一個能有作為的傑出皇帝。
“貝子爺,據奴才於朱由檢御前為臣十五年的經驗來看,他朱由檢剛愎自用,行事操切,又為人多疑,雖精明卻無擔當,更有惜名而不惜戕害良臣之弊,但奴才也不知道,為何自崇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