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起頭看著門頂的“品文軒”三個字,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是你嗎,耀日。”一個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是我。”水耀日冷漠地應道。
一身便衣的牧風出現在了水耀日的面前,他親熱地拉住水耀日的手,不過很快就被水耀日掙開了。牧風的臉閃過一絲黯然,不過他很快就微笑著說:“來來來,到這裡坐,你找我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如果外人看到牧風對水耀日這麼客氣的話,不知道他們會有何想法。
水耀日面無表情地在牧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他一坐下就直入主題:“我來找你,是來問你,今天下午陛下遇刺,那些刺客是不是你的人?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牧風看了一眼房門,他搓了搓手,說:“這一次的事並不關我的事,那些刺客也肯定不是我的人。不過我倒是事先知道有人要行刺陛下。”
“哼!這一次的事真的跟你無關?”水耀日挑了挑眉,他明顯是不相信牧風的話。
牧風臉色黯然,他用一種哀傷的語氣說:“耀日,難道你還不肯相信我嗎?”
水耀日的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他說:“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牧風面如死灰,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苦衷!呵呵!”水耀日大聲笑了出來,他滿臉的嘲諷,看著牧風的目光帶著輕蔑。
“你真的就不能相信我嗎?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啊,我答應你,我以後不會再做那些昧良心的事了,而且我會好好補償你們兄妹的。”牧風懇求水耀日。
水耀日看了牧風一眼,他冷漠地說:“你沒有必要這樣做,你怎麼做事跟我們無關,我們根本就不想管,而且我們兄妹也不需要你的補償!”
“耀日,我……”牧風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他的眼睛裡淚光閃動。
水耀日對於牧風的行為無動於衷,他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牧大人,我不習慣你叫我的名字,所以你還是按平時上朝那樣稱呼我吧!”
聽了水耀日的話,牧風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量,他癱倒在椅子上,帶著悽苦的笑容,喃喃地念叨著什麼。
水耀日不去理會牧風,他只想把自己想說的話快點說完,然後離開這個地方,他跟水無月一樣對眼前的人有很深的仇恨,他說:“阿月今天有來找我。”
“什麼?”牧風從椅子上激動地蹦了起來,他抓住水耀日的衣領,語無倫次地問:“她在哪裡?我要去見她。她在哪裡?讓她來見我。”
水耀日彈開牧風拉住他的衣領的手,他冷漠地說:“她說她恨你,不想見到你。”
聽了水耀日的話,牧風的腳步踉蹌,他的神情晃若痴呆,兩隻眼睛忽然變得很空洞。
水耀日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想大門走去。不過還沒等他走到大門邊,牧風就叫住了他:“耀日……”
水耀日緩緩轉過了身,面無表情,有些不耐煩地問:“還有什麼事嗎?”
“你……”在這一瞬間,牧風彷彿蒼老了許多,他滿是苦澀地問:“你可不可以叫我一聲爹呢?”
“哈哈哈……”水耀日再次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他仰天大笑,然後低下頭,用冷酷的眼神看著牧風,反問:“自從你離開母親、離開我們之後,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讓我叫你一聲爹嗎?而且你別忘了,你是入贅到納因家族當女婿的,而且你現在已經是納因家族的家主了。”說完,他頭也不回了拉開門走了出去。
聽了水耀日的冷嘲熱諷,牧風癱坐在地上,呆呆出神。
深夜,風起。風,微涼。心,冰冷。
牧風呆呆地坐在地上,他看向門口水耀日消失的地方。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