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的日朝松向面對接下來即將開啟的風暴依舊一無所知。
他還在演戲,哭的壓抑,跪在兩位老人們面前不肯起來。
兩位老人彎著腰拉他起身,
明明女兒還躺在裡面生死不知,他們卻被轉移了注意力,先去安慰了這個‘好女婿’。
“我們都懂的,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責備自己。”
“逐靈弄出來的錯誤,不該由你和我的孩子承擔。”
老婦人紅著眼:“你不要害怕孩子,就算是逐靈,哪怕是拼盡全力賣車賣房我們也要告他們!”
日朝松向心裡有些著急,抑制著情緒開口:“不行!”
兩位老人皆被這高亢的聲音驚住。
老婦人攥緊了手裡的包帶,質問:“為什麼?你不想給奈語找回公道嗎?”
日朝松向連忙想要否定,結果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卻和他想說的截然相反。
“當然不想。”
鏗鏘有力的聲音迴盪在醫院的走廊裡。
拐角處偷摸拍影片的人手一抖,顯然是沒料想到拍到了這麼個大瓜。
兩位老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日朝松向也驚住了。
他怎麼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出來。
見兩人看他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他張口想要辯解。
“我的意思是逐靈那麼大的學院,我們肯定鬥不過...我當然不想給她討回公道,人不是逐靈毒的,難不成討伐我自己......”
一句驚雷劈下,在場的三人都沒反應過來。
日朝松向死死捂住嘴巴。
眼睛快要瞪出來了。
不對勁!
不對勁!
他這是怎麼回事兒?!
“父親,母親,你們聽我狡辯,呸!不是!聽我瞎編!”
日朝松向不敢開口了,他驚恐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病房裡走出來不少病人,醫生和護士好奇的看著他。
他慌張的有些說不出話:“我,我......”
木香奈語的父母神情變得複雜,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幾步。
彷彿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好好女婿。
明亮的醫院走廊彷彿多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周圍的事物看不真切。
日朝松向猛地想起,逐靈脩真學院有一門專業是符文系。
聽說那裡面的學生隨隨便便用一張紙都能引出火星和水流。
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本事。
所以他現在無法控制自己說話的怪異現象,是因為剛才有逐靈的人過來了嗎?!
他被下了詛咒嗎?!
日朝松向慌張的摸遍自己全身上下,企圖找到給自己下詛咒的東西。
老人突然開口問:“奈語是你害的嗎?”
“當然!”【不是!】
真言說出去,這就再也收不回了。
————
日朝松向說這句話的影片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網上傳開了,那些媒體記者像是聞到血腥味兒的鯊魚飛快的趕往醫院。
日朝松向剛擺脫兩位老人的糾纏,就在醫院的門口被人逮住了。
“有人拍到你在醫院說自己殺害了妻子,請問情況是否屬實?”
“你是想要的到巨的意外保險才這麼做的嗎?”
“現在警方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請問日朝松向先生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黑乎乎的話筒幾乎快要懟進他的嘴裡,他不得不連連後退。
見他有逃跑退縮之意,這些媒體記者緊追不捨。
一連串的發問,讓日朝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