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不管電影賺多少錢,這跟任世楨關係都不大,任世楨吃的是“皇糧”。
之前的電影業,還遠遠談不上產業規模化,電影並不是一個盈利工具,人們甚至還沒有進入電影院的習慣。
但《香檳沙隆》上映之後,情況好像出現了某些變化,電影不再是可有可無,逐漸變得重要起來,看起來,一個新興產業正在形成。
當然了,最終市場的反饋,想要影響到任世楨他們這些幕後工作者,這肯定需要一個過程,也許是一兩年,也許是五六年,誰都說不上。
“我的要求很簡單,在影片中,要加入天主教元素,更多的天主教元素,隨處可見的天主教元素,我要觀看電影的人一抬頭就能看到天主教的十字架。”奧爾巴赫想法很好。
不能說奧爾巴赫的野心太大,按照21世紀的話說,人家是投資方,還是有足夠的話語權的,植入點廣告什麼的只是毛毛雨啦。
“那樣就簡單了,我可以去拍攝教堂和墓地,保證一抬頭就是十字架。”任世楨的玩笑有點過分。
好吧,現在還不是市場經濟時代,作為擁有決定權的導演,任世楨有權利決定他的電影是什麼樣的。
“哈,這個主意不錯。”奧爾巴赫好像沒有聽出任世楨的諷刺,坐在椅子上的身體有點傾斜,斜靠在扶手上,側向任世楨一側:“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陛下那個‘天使’的綽號,你知道那是怎麼來的嗎?我聽說你想拍一部有關陛下的紀錄片,但陛下好像不怎麼配合,如果你同意,我們教廷可以負責製作費用,甚至包括以後的發行費用。”
製作費用和發行費用,這幾乎是電影的全部成本,製作費用先不必說,因為資料大多是現有的,不會付出太多,但發行費用可不一樣,這佔據了成本的絕大部分。
就以蘭芳發行《香檳沙隆》為例,推廣費用確實是沒多少,因為現在的電影市場處於極端的飢渴狀態,《香檳沙隆》又是第一部有聲電影,而且製作的相當精美,因此不用擔心推廣費用,但相應的,由於使用了要付出較大成本的專利膠片,製作複製的費用是一個天文數字。
偏偏蘭芳推廣起來不遺餘力,僅僅是複製就製作了上千個,這個成本可想而知。
也正是因為成本過高,所以如果沒有秦致遠的同意,任世楨就算是有資料、有想法,也無法把它們都變成現實。
現在有了教廷買單,聽上去不錯,嗯,聽上去確實不錯。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部分鏡頭需要補拍,您也可以承擔費用嗎?”任世楨有興趣。
“喂喂喂,在我的辦公室,你們這麼旁若無人,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秦致遠即是表達不滿。
好吧,秦致遠終於明白錯在哪。
任世楨和奧爾巴赫這兩個人,一個有才,一個有錢,偏偏兩個人又都有足夠的熱情,這就很麻煩了,如果讓他們防守拍,秦致遠感覺,這倆人能搗鼓出來一個80集的連續劇。
“啊,哈哈,不好意思,陛下。”任世楨打哈哈。
“嗯哼,不好意思秦,我想,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貧僧就先告退了。”奧爾巴赫向任世楨投一個“你明白”的眼神。
生活在蘭芳,奧爾巴赫也當然要學習漢語,也不知道奧爾巴赫的漢語教師是什麼心態,居然把“貧僧”這個佛教用語教給奧爾巴赫這個標準的基督徒,這實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秦致遠忍住大吼一聲“禿驢休走”的衝動,指著任世楨下死命令:“先把《蘭斯》和《費爾昂塔德努瓦》這兩部弄好,然後再說其他的。”
不管是什麼事,“拖”字訣絕對是萬金油,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沒準時間一場,這倆貨就會忘了這回事。
“陛下,《蘭斯》和《費爾昂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