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歷史你全部都忘記了嗎?如果今天的東京人是悲慘的,那麼旅順的冤魂應該去找誰訴說?我們的東京的行動,有沒有把東京殺得只剩下七個人?如果你們的艦隊是悲慘的,那麼沉沒在黃海的北洋水師是不是就是活該?七年前你們拆除的‘鎮遠’號難道你們就忘記了嗎?”陸徵祥馬上起身反駁。
嚴以律人、寬以待己,說的就是日本人這樣的。
旅順大屠殺,發生在甲午清日戰爭時期,當時旅順全城共計兩萬多人遭到有組織的屠殺。
“旅順的事情,那是歷史形成的錯誤,已經成為過去,歷史遺留的錯誤,怎麼能讓現在的人們來承受這種後果呢?”原敬沒忙著剖腹,涉及到國家形象,原敬必須有所回應。
“別拿歷史來說事,從時間上看,那確實已經成為歷史,但從感情上看,我們從來沒有忘記。不僅僅是我們,包括你們日本人,你們也從來沒有忘記,甲午清日戰爭你們勝利了,當你們的軍人和外交官攜帶者戰利品回國的時候,難道你們的國民不曾歡呼雀躍?當你們一次又一次挑釁我們蘭芳的底線的時候,你們的國民難道沒有幻想著再來一次勝利?現在你們失敗了,你們當然可以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來爭取同情,但當你們勝利的時候呢?你們可曾在乎過其他人的感受?”陸徵祥義正言辭的斥責。
外交官嘛,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
而政治家,更多的是要借“勢”而為。
可惜,現在的大勢是蘭芳是勝利者,話語權掌握在蘭芳的手裡,所以就算是原敬有天大的本事,原敬也施展不開。
“如果首相先生想要承擔責任,那很好,等您坐船離開蘭芳,隨便您想做什麼都不會有人干涉,但如果首相先生想要在這裡弄出點醜聞,那麼也很好,蘭芳還有足夠的炸彈,轟炸會一直持續,並且規模會越來越大,返回會涉及到日本的每一個角落,一直持續到另一位首相過來承認失敗為止。”陸徵祥絲毫沒有避諱的提出警告。
如果原敬真的在談判期間死去,不管是什麼原因,那對於蘭芳來說,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醜聞。
所以陸徵祥提出警告,如果原敬想用自己的死陷蘭芳於不義,那麼蘭芳一定會報復,而且報復手段會更加激烈。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一直冷眼旁觀的田中義一終於忍不住發聲。
身為陸軍大臣,田中義一就是所有日本陸軍的大老闆,日軍在戰場上一敗再敗,不管有多少客觀原因,田中義一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也正因如此,其實田中義一才更應該切腹。
“當初李中堂乞求你們減少一些賠款,以作為自己回國的路費的時候,你們答應了嗎?你們的行為算不算是欺人太甚?你們有沒有反省過自己?不!你們沒有!你們甚至把那些冷酷的行為當成是英雄事蹟津津樂道的傳頌,有你們的珠玉在前,就別怪我們的木櫝在後。”陸徵祥說到“李中堂”的時候,沒忘記拱拱手錶示尊敬。
陸徵祥出仕的時候,李鴻章還是北洋大臣,不管李鴻章的風評如何,陸徵祥對李鴻章還保留著自己的尊敬。
正是因為曾經身為外交官,所以陸徵祥才能理解李鴻章的不易,那些說李鴻章賣國的可以捫心自問,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難道換個人就能不“賣國”?如果把李鴻章換成自己,能不能做得更好?
“廢話少說,甲午年我們打不過你們,我們認了!你們要多少錢,想要割多少地,我們給了!現在你們不服氣,你們可以回去重整旗鼓,咱們再重新來過。”秦致勝針鋒相對。
在蘭芳軍隊體系中,除了秦致遠,秦致勝就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秦致勝有資格說這話,如果田中義一真的還想戰,秦致勝不介意再重來一次。
重來一次?
開什麼玩笑哦,沉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