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博涵知道自己的兒子們都有營生,好幾個兒子甚至是靠著黃博涵的這個首相身份再打擦邊球,經營一些灰色產業,這其實都無所謂,都是無傷大雅的事,只要不作奸犯科,誰都不會不開眼的去查黃博涵的兒子們。
但如今黃心遠的公司既然牽涉到了材料實驗室爆炸案,黃博涵勢必要整一整家風,給秦致遠一個交代。
“我問你,你的那個椰城娛樂公司是不是在蓬萊島上設有分部?”黃博涵的聲音幾乎沒有起伏,聽不出喜怒。
“好像有,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前陣子咱們的大軍拿下了日本,我就去日本轉了一圈,見識見識日本的風土人俗,前幾天剛回來,這兩天我還沒去過椰城娛樂公司呢。”黃心遠心裡越來越沒底,有點惴惴的小心翼翼。
“那叫個知道的人過來。”黃博涵面沉如水。
“是……”黃心遠不敢多問,走到廳前叫來一名下人去找人,不多時,一名身穿對襟短褂的男子匆匆而入。
“見過老爺,見過少爺。”男子見過禮,手攏在袖子裡站到旁邊,大氣也不敢喘。
“承平,說說那個椰城娛樂公司。”黃心遠身邊的人都是黃博涵給安排的,都是黃家的老家人,黃博涵自然是認識的。
“是,老爺……”黃承平的表情有點愕然,還是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娓娓道來:“椰城娛樂公司主打是餐飲和酒店,目前在蓬萊島、咱們椰城、望海州、金州、還有金蘭灣一共有十一家分店……東京和滬上的分店正在籌備,估計要過上一段時間才能開張……椰城娛樂公司目前每天的流水大概在110萬元左右……”
黃博涵不說停,黃承平就不敢停,只能搜腸刮肚把所知道的有關“椰城娛樂公司”的所有事全部交待出來。
“等等……110萬,每家店差不多十萬,還是每天,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流水?”黃博涵突然叫停。
“這……”黃承平看一眼黃心遠,囁嚅著不敢說。
“孽子,給我跪下!”黃博涵勃然大怒。
黃心遠一個激靈,一句話也沒敢說,老老實實到黃博涵的面前跪好,距離拿捏得恰到好處,就是黃博涵只要一抬手就能抽黃心遠大嘴巴的那種距離,都不用往起站的。
黃承平也感覺到黃博涵的怒火,馬上哆哆嗦嗦跪在黃心遠側後。
不是黃心遠不想讓黃博涵打,而是如果黃博涵要懲罰黃承平,根本就不是大耳刮子能解決的,直接被活活打死都有可能。
還真的,比如黃承平這樣的黃家“家生子”,如果犯了錯誤,那真是被打死都沒人站出來說話,這也是華人的傳統之一。
“說,為什麼有那麼高的流水?”黃博涵厲聲呵斥。
如果說是別的方面,或許黃博涵還聽不出不對,但在商業上,黃博涵可是當世有數的商界高手,想瞞過黃博涵實在是難上加難。
“老爺,這些事少爺並不知情,是酒店……酒店裡有場子……”黃承平馬上搶黑鍋。
“不用你搶,你的帳一會再算,孽子,說,場子的事你知不知情?”黃博涵說著,手中已經抄起了放在桌上的藤條。
“場子”,就是賭場的代稱。
蘭芳法律明文規定,任何人不準在蘭芳境內聚眾賭博,違者輕則抄家入刑,重則人頭落地。
“知,知道點……”黃心遠不敢撒謊。
“椰城娛樂公司”是黃心遠的產業,自家的產業正在經營什麼專案,以什麼為盈利點,如果黃心遠說自己不知道,那也未免太扯淡了,即是對黃博涵智商的蔑視,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後果只能是招來更加嚴重的懲罰。
“孽子……”黃博涵手裡的藤條梢都在顫抖,聲音也顫抖的不成樣子,突然抬起藤條重重的向著黃心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