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得出誰該抓,誰不該抓?縱然是抓人,總要有憑據才說得過去吧,可黃將軍現在根本就不管青紅皂白,只要有嫌疑就先收監再說,連高雄市政府的工作人員都不放過,這怎麼能行?高雄市政府現在都人心惶惶了。”洛安平這實在告狀。
黃將軍就是黃勵黃子安,黃子安應該算是蘭芳的第一儈子手,這傢伙在高麗兜了一圈,把高麗人殺的談黃色變,金九已經算是心狠手辣了,但居然以死相逼要求高麗總督劉子正把黃子安調走,劉子正無奈,被迫把黃子安調到瀛洲,卻沒想到又趕上這檔子事。
呃,黃勵還不算是蘭芳的第一儈子手,蘭芳的第一儈子手應該是機動艦隊司令謝潤東。
謝潤東在對日作戰的時候指揮部隊至少製造了三次類似於屠殺的進攻,一共斃傷日本軍人,以及平民超過20萬人,這才是真正的儈子手。
米夏出事之後,黃勵奉張添壽的命令在瀛洲開始了“大清洗”。
對,沒錯,就是“大清洗”。
黃勵清洗的物件是所有曾經和日本人合作過的瀛洲人,以及在蘭芳統治瀛洲期間違反過法律的瀛洲人,甚至包括日常生活中對蘭芳統治表達過不滿的瀛洲人。
從甲午清日戰爭之後,日本在瀛洲進行過二十多年的殖民統治,在這期間,很多新出生的瀛洲人接受的是日本的奴化教育,這些新生的瀛洲人對於日本人的普遍態度是接受,只有極少數瀛洲人受家庭影響,還是堅持自己是華人。
黃勵現在進行的“大清洗”,清洗的物件就是那些在日治時期,對日本人持合作態度的瀛洲人。
在黃勵主導的“大清洗”中,不管是瀛洲人在日治時期是主動還是被動和日本人合作,只要是在日本的統治機構中工作過,或者是和日本人進行過某種程度的合作,甚至是被迫為日本人服務過,都在黃勵的清洗之列。
這麼下來,打擊面確實是被無限制擴大,如果嚴格算起來,估計所有的瀛洲人都在被清洗之列,特別是瀛洲目前的政府公務人員,估計除了那些後來調入的,一個也跑得不掉。
政治這個東西很奇妙,雖然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說法,但對於基層來說,不管上層統治階級是如何變動,其實對於基層的影響都不大。
比如說民政,或者是警務人員這些崗位,基本上都是固定的,高雄市長可以隨便更換,但這些基層工作人員就換不掉多少,如果更換的人數太多,甚至會導致整個市政秩序的崩潰。
目前的高雄市就是這樣,高雄市長洛安平雖然是從蘭芳調過來的,但高雄市的其他政府公務人員基本上還是日治時期的那些人,並沒有換掉多少,這本來沒有什麼問題,但在黃勵開始“大清洗”之後,這些換了身衣服還繼續鍛鐵飯碗的公務員們就大禍臨頭。
他們基本上都是日治時期的政府公務人員,目前都在黃勵的“大清洗”之列,這肯定會導致人心惶惶。
所以也就有了洛安平的這次喊冤。
“老駱,我給你交個底,如果米夏沒事還好,如果米夏有個三長兩短,別說是那些日治時期的狗腿子,就是咱們倆,恐怕也討不得干係,所以現在不是為屬下出頭的時候,儘快配合黃子安把工作做完才是正經。”張添壽不為所動。
“做完!怎麼可能做得完?如果真要讓黃子安這麼抓下去,我就成了孤家寡人,到時候高雄怎麼辦?這個城市怎麼維持?”洛安平不同意張添壽的意見。
“怎麼不能維持?實在不行可以軍管,正好讓這幫無法無天的小崽子認識一下真正的蘭芳暴力機構是什麼樣。”張添壽還嫌不夠。
軍管,這是張添壽手中的大殺器,如果真到了無人可用的時候,那就只能實行軍管,張添壽還真能豁得出去。
“軍管……”洛安平真的感覺眼